哲霖隻是稍稍遊移了一下,很快就道:“啟稟殿下,不是貪汙案。而是……很毒手的事。臣獲得動靜以後,自忖萬一上報,不知會激發甚麼費事,以是決定先斬後奏。”
“你起來,何必自稱‘奴婢’呢?”白羽音道,“連太子殿下都不讓你下跪,我豈敢如此!你的舞跳得太好了,我真是自慚形穢。”
竣熙聽了這話,哪有不高興的,忙叫世人散開,給鳳凰兒讓出跳舞的園地。但鳳凰兒卻點頭說“用不著”,悄悄拍了鼓掌,便有七個東宮的宮女手持檀板走到了近前。鳳凰兒悄悄一縱,飄然落在竣熙擺放文房四寶的石桌上,輕啟朱唇,唱道:“秋風秋露清秋節,西風簌簌低紅葉,正造化安排,為誰徹夜來。皚如山上雪,皎若雲間月,蜂蝶等閒猜,枝頭開未開?”她邊唱邊翩翩起舞。偶然緩,彷彿風吹花枝,偶然疾,若彩雲追月。石桌那麼小的一塊處所,又放著各種東西,但卻彷彿底子不影響她似的,騰躍扭轉,恍若天仙。世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,連大氣也不敢出,恐怕衝犯了仙女,就再也看不到如許的絕世之作。
“說得倒好聽。”白羽音嘲笑,“本來你也是一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。我明天賦發明。”
在坐都是支撐、參與新法之人,聽到如此群情,天然也都有感慨要發。一時這個設法,阿誰建議,風雅之氣頓減。鳳凰兒一邊悄悄笑道:“既然大人們有閒事要談,那小女子辭職了。”
“的確是有點多此一舉。”竣熙打量著鳳凰兒,“不拈了,還應當加一些才都雅!”邊說邊摘了一朵“雪皎”插在鳳凰兒的頭上。鳳凰兒臉羞得通紅,一時候連那朵花都彷彿被映紅了普通。
但是他還冇來得及表態,卻見鳳凰兒撲通向竣熙跪倒:“太子殿下如果要治符姐姐的罪,就請連鳳凰兒也一併定罪吧。”
竣熙偶然聽甚麼“耶穌的教誨”,隻想著鳳凰兒的安危——鳳凰兒不能有事,符雅也最好不要有事。聽她們的描述,這個基督教的教義並非大逆不道,白赫德也冇有在都城做甚麼傷天害理的事,隻要問清楚向信徒征收的銀錢去處如何,倘若他們不過是像寺廟道觀一樣募集些善款治病濟貧,這件事情能夠停歇下去。如果真的乾了甚麼好事……他本身立即又否定了這個猜想:鳳凰兒如許的女人都堅信耶穌,他們如何會乾好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