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亦風就是再冇有表情作詩，也要到這詩會上去的。不過那之前，總要再問問公孫天成有何高見。便胡亂整著衣衫走出房去，在院子的井邊打了一桶水抹臉，接著衝到廳堂，公然看到公孫天成好整以暇地在飲茶。“大人也快來喝一杯吧。”老先生道，“提提神，要去和彆人賽詩。”

“臣……”袁哲霖想勸諫“色字頭上一把刀”之類的話，但竣熙厲聲喝住他：“明天重新到尾就是你一小我在說！基督教如何是邪教了，如何搜刮銀錢， 如何企圖造反有勾搭樾寇了，滿是你一小我說出來的，連半點證據也冇有。阿誰白赫德我是冇有見過，但是符姐姐是如何樣的人，我清楚得很！她深得母後的信賴，豈容你胡亂歪曲？而鳳凰兒——”他胸口狠惡地起伏著，彷彿上麵要說的話已經醞釀了好久，這時終究要出口了似的，半晌，才道：“鳳凰兒和我情投意合，我遲早就稟明父王母後，迎娶她為太子妃——你敢胡言亂語壞她名聲？”

“甚麼毒手的事？”竣熙有點兒不歡暢，“你既然是‘先斬後奏’，現在也該‘奏’了吧？吞吞吐吐的倒是為何？莫非你感覺你的權力大過我這個監國太子？”

竣熙親身攙扶著鳳凰兒，又叫符雅也起家。“這個事情本來是小事，不必小事化大。”他道，“我讓順天府去查，查不出罪行來，就會開釋阿誰神甫了。隻要今後不做違法亂紀的事，天朝上國，不見得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基督教。”

才起瞭如許的動機，他又忍不住悄悄打了本身一巴掌：“程亦風啊從程亦風，你一世做人就是如許的爛脾氣。統統能拖則拖，拖到最後，徒然悔怨！你就不能好好的做一件事麼？”

“符姐姐，這是……真的麼？”竣熙驚奇地望著符雅。

鳳凰兒臉更紅：“郡主過譽了，鳳凰兒那裡比得上郡主呢。”

自有寺人得令而行。這邊世人也不能空等著，便持續作詩。但思路或多或少都被哲霖擅自出府拿人的事所牽引，再難發風花雪月之情，寫出來的筆墨是以都古板有趣。竣熙當然也偶然品讀，對著殘暴的花朵，也隻是抓著筆發楞。程亦風不住地看公孫天成，實在摸不透老先生到底有何打算。而公孫天成隻是滿有掌控地微微而笑，批評著麵前那盆“雪皎”如何既鮮豔又純粹，恰是花中極品；又俄然道：“咦，真正的茶花本來在那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