廳堂名為金穀,高簷鬥拱,朱柱素壁,丹楹彩繪栩栩如生,堂上覆以翠綠琉璃瓦,竟然是南晉皇宮都甚少能見的,在謝府倒是不值一提。廳中並無壁障,卻以數十丈高貴精彩的錦緞圍作樊籬,素淨富麗的錦緞中人影綽綽,笑語不竭,歌舞昇平。
另有就是桓宣,桓宣連望也未曾向那位姑子望過一眼,並非是不曉得她的仙顏,隻因為早已見過麵貌更美更加冷傲之人,而那人就坐在他身邊。
桓宣含笑一一回禮,舉止高雅得體,言辭暖和有禮,如東風拂麵普通叫人非常安閒。
“何二郎、何四姑子到了。”一聲通傳突破了堂中世人的談笑,倒是目光中都帶著一絲熱切地望著門外。
明顯是調笑的言語,偏生讓人生不起惡感來,他容顏超脫明朗,比之桓宣略帶冷僻崇高不結婚近的俊美,更顯得蕭灑自如,不拘末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