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住在那邊，隻要能遮風避雨老是好的，真正令她難過的，是整日裝瘋賣傻、寄人籬下、不得自在。

本日赴宴，清寧又提起此事，李嬅內心有些酸澀。

李嬅將手搭在江振手上，提著裙襬下了轎凳，又由江振牽著走上石階，走到清寧麵前。

李嬅則一手被清寧牽著，一手拿著清寧老嬤嬤遞給她的小風車，嘟著嘴朝風車呼呼吹。

“你母後生你生得晚，我們娘倆看起來，不像故侄，倒像是祖孫了。你這孩子命苦啊，好好小我，如何就接受不住打擊，失了靈魂，成個傻女人。

李嬅被清寧牽著往前走，不時轉頭看江振，江振回以淺笑。

“另有你，你父皇措置秦家，你怎就如此為情所困，不顧大局，本身跑出宮，還被甚麼山匪擄去。姑姑看著你，是又心疼，又氣。你是你祖母祖父帶大的，她二老，哪一個不是技藝超群，她二老教你的武功，你倒像是半點冇學會，要不就是不勤加練習，連個山匪也對於不得。”

甘棠嚇得從速道：“回殿下的話，我家殿下待我們恩重如山，我們毫不會忘恩負義。”

江振下了馬車，躬身朝清寧長公主施禮，清寧長公主問：“將軍，嬅兒可曾與你同來?”

“小馬，都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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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寧身邊的老嬤嬤對江振道：“城防要緊，不敢遲誤將軍，將軍無妨晚些再來接定華長公主歸去。”

上一回清寧說要去看望李嬅，江振特地叮嚀人將芳芷閣的陳列全數換新，安插得一塵不染，但是清寧去芳芷閣那日，還是當著江振的麵數落了好幾句，“堂堂的大晟公主，竟叫她住在如此狹小的處所，你就是這般對待新婚夫人的！”

翠墨領著甘棠與淺黛退下，屋內隻留在清寧最信賴的賈嬤嬤奉侍，清寧慈和地問李嬅，“嬅兒，風車好玩嗎？”

“你祖母在時，把你寵得個寶貝似的，偶然連我這女兒也妒忌。你說說，如果你祖母曉得你變成現在如許，必定詰問姑姑，說姑姑無情無義，看著她的小孫女刻苦受難，還不管不問。”

清寧長公主府本日頗熱烈，晟京浩繁青年才俊與世家貴女來赴遊園會，清寧牽著李嬅走過幾進門，便遇見幾個錦衣麗服的公子蜜斯，他們朝兩位公主意禮，清寧道：“本宮老了，就愛看你們年青人說談笑笑，本日不必拘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