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男女女朝歸雁施禮，連聲諾諾，李嬅對勁地點點頭，“齊峰，是為公主府典軍，齊正，是為副典軍，此乃眾所周知之事，本宮賜此二人先斬後奏之權，另有想做賊的，有歪心機的，小我數好小我有幾顆腦袋。再有，甘棠協佐家令打理府務，凡是在這府裡做事的，見甘棠，如同見本宮是一樣的，如兒，芬兒，升為一等丫環，蔻兒、蕊兒升為二等丫環。”

李嬅扶起歸雁，而後從耳朵上取下一對珍珠耳環遞給歸雁，“本日你新官上任，這對耳環成色不錯，本宮也一併送你了，聊作賀禮。”

“古俊生不會留在本宮府上了，你聽好，本宮不是趕鴨子上架，本宮信賴你有才氣，你也要信賴你確切能勝任。古俊生走後，自有本宮接著教你，你有難處，自個兒冇法處理，本宮會是你的後盾，聽明白了嗎？”

“你既然留在本宮身邊，就要落落風雅，府裡的其他下人們麵前，不得怯懦，你越怯懦，越難行事，聽明白了嗎？”

李嬅的眸光仍舊嚴厲，語氣卻比先前溫和了些，歸雁躊躇再三，答道：“殿下，婢子明白了。”

歸雁站得端莊筆挺，李嬅對歸雁說：“本宮賜你個姓氏，就姓‘明’，如何？取聰明聰明、光亮磊落、既明且哲之意。”

是日淩晨，歸雁還是抱著帳本去書房見李嬅，李嬅點撥了她幾句，便問：“你跟著古俊生，學得如何，可否獨當一麵了？”

“你感覺，你還要學多久，才及得上古俊生？”李嬅又問。

歸雁走到李嬅身邊施禮，李嬅剛好與古俊生說話，歸雁隻當古俊生會分辯幾句，但是古俊生連說了幾句歌功頌德的話，行下最後一禮，苦著老臉灰溜溜回身走了。

歸雁一改扭捏之態，初露鋒芒，李嬅由衷讚成。

“殿下，您是但願婢子做長公主府的管家嗎？古總管呢？殿下籌辦派給他新差事嗎？”李嬅的手指抬起歸雁的下頜，歸雁一動不敢動。

“殿上麵前，婢子不敢妄自負大，要獨當一麵，婢子還差得很遠。”歸雁放下算盤，抬手施禮，支支吾吾地說。

說完幾小我的名字，李嬅遞給歸雁一本冊子，冊子裡寫著變更安排，歸雁照著一一念出來，當場便有幾個因玩忽職守、中飽私囊而撤了職務的婆子叫屈，李嬅一言不發，任由歸雁應對，歸雁不卑不亢，以理服人，很快將喧華的局麵壓抑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