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替歸雁改了新的姓氏，李嬅才接著對石階下的男男女女們說：“本日調集諸位，為的，是任命我身邊的歸雁女人為定華長公主府家令，你們疇前如何尊敬古俊生，便要如何尊敬她，大大小小皆要聽她調劑，她安排的事件，如有不從，或是懶惰，本宮毫不輕饒。”

“殿下，您是但願婢子做長公主府的管家嗎？古總管呢？殿下籌辦派給他新差事嗎？”李嬅的手指抬起歸雁的下頜，歸雁一動不敢動。

“回殿下的話，婢子喜好這個‘明’字。”歸雁答道。

說完幾小我的名字，李嬅遞給歸雁一本冊子，冊子裡寫著變更安排，歸雁照著一一念出來，當場便有幾個因玩忽職守、中飽私囊而撤了職務的婆子叫屈，李嬅一言不發，任由歸雁應對，歸雁不卑不亢，以理服人，很快將喧華的局麵壓抑下去。

“我等聽候家令大人叮嚀。”

歸雁一改扭捏之態，初露鋒芒，李嬅由衷讚成。

華熙堂前的院子，站滿烏泱泱一片人，公主府的下人們個個神情恭肅，個個不敢說話，李嬅則高高在上地坐在寶座上，形同神女俯瞰世人，如此景象，歸雁此前從未親曆，這使得她重生了幾分畏敬之心。

李嬅扶起歸雁，而後從耳朵上取下一對珍珠耳環遞給歸雁，“本日你新官上任，這對耳環成色不錯，本宮也一併送你了，聊作賀禮。”

男男女女朝歸雁施禮，連聲諾諾，李嬅對勁地點點頭，“齊峰，是為公主府典軍，齊正，是為副典軍，此乃眾所周知之事，本宮賜此二人先斬後奏之權，另有想做賊的，有歪心機的，小我數好小我有幾顆腦袋。再有，甘棠協佐家令打理府務，凡是在這府裡做事的，見甘棠，如同見本宮是一樣的，如兒，芬兒，升為一等丫環，蔻兒、蕊兒升為二等丫環。”

“你是長輩，本宮命人趕你出去，不麵子，你本身走吧。”

是日淩晨，歸雁還是抱著帳本去書房見李嬅，李嬅點撥了她幾句，便問：“你跟著古俊生，學得如何，可否獨當一麵了？”

“你感覺，你還要學多久，才及得上古俊生？”李嬅又問。

……

“殿上麵前，婢子不敢妄自負大，要獨當一麵，婢子還差得很遠。”歸雁放下算盤，抬手施禮，支支吾吾地說。

“啟稟殿下，五殿下來訪。”華熙堂前的男男女女散開後，李嬅籌算返回書房，門倌急倉促來報。

投我以木桃，報之以瓊瑤。匪報也，永覺得好也。

“殿下，您要婢子代替古總管？”四目相對，歸雁的瞳人鎮靜得發顫，她的話音一時更比一時微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