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福，這是宋家派來的人。”

齊峰說話，大黃狗後腿起勢，要跳出籬笆，門外幾人忙後退，領導大叔說：“阿福，先把你這狗拴起來，免得傷人。”

再回想舊事，宋歸雁心傷，甘棠亦為宋歸雁心傷，甘棠問：“你就甘心頂著剋夫的罵名？賀祈興萬一是被人下了毒呢？”

“國師說我剋夫，招來邪祟啊，驗屍的仵作也驗不出祈興中了毒。”宋歸雁說。

“宋大娘子讓你們來的？乾甚？”阿福將狗拴在雞圈旁的磨盤上，出來開門時，手裡仍拿著釘耙。

阿福家宅粗陋，屋裡幾近冇有甚麼看的過眼的陳列，宋歸雁伸直在床榻上坐著，打扮得像個農家婦人。

齊峰怕阿福不放心，也跟著去了，屋裡隻剩下三個女人，謝婼婷站在牆根處，麵牆站著，甘棠走到床邊。

“大娘子差我們來看看女人。”齊峰道。

“賀祈興假傳聖旨，他效命的報酬了萬無一失，天然就見不得他活著了，而你，成了替罪羊。”

阿福抄起釘耙恐嚇，又要關上才翻開的兩扇柴門，齊峰先躲開，又搶步往裡走，禁止阿福關門，“我家娘子差我們來，瞧瞧女人是否循分守己。目睹我家小蜜斯也要議親了，大娘子怕女人又使甚麼狐媚之術。”

床上的被褥也不知本來就是灰色，還是臟得看不出本來的色彩，甘棠嫌棄地推開，坐在草蓆上。

“你如何救我？”宋歸雁問。

“看看就走，啊。”阿福想了想，帶著幾人往屋裡走。

“少說也值個上百兩銀子，你說女人是你的女人，你來賠？”甘棠長年跟在李嬅身邊，耳濡目染，那眼神要狠起來，還真有那麼兩下子。

“哎呀呀，我一個女子，你覺得我能對女人如何著？左不過是她舊年怕是藏了我家大娘子的東西，有你撐腰，她不說實話。”甘棠道。

“帶我去見殿下？殿下願定見我？”宋歸雁又問。

“還認得我，不錯。”甘棠點點頭，謔笑，“我也不知該如何說你了，你一個寒微庶女，殿下故意種植你，你偏要嫁人，嫁給一個假傳聖旨的罪人。”

甘棠全神灌輸看宋歸雁的唇型，終究辨認出三個字：讓我死。

領導大叔解釋，中年男人手裡的釘耙將放未放，“宋家？冇見過這幾個啊，來乾甚？”

阿福不管宋歸雁疼不疼，一雙粗手拽得用力，宋歸雁倒在床上，目光驚駭，嘴唇翕動著，收回纖細的聲音，含混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