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城戴著銀色麵具，羅逸笙看不見秦子城的臉，但，羅逸笙能聽出秦子城故作奧秘，臉上大抵掛著嘲弄他的笑。

“你想為秦家昭雪，自去查你的，我不會礙你的事，江振可不是。江振曾為狗天子羈繫殿下，你本身想想，我更想你身份透露，還是江振更情願替陛下殺了你建功。”二人各自退開幾步，羅逸笙甩了甩吃痛的手臂。

“秦子城，你敢！”羅逸笙從座椅上彈起來，揮拳朝秦子城砸去，秦子城閃身躲開，“羅大掌櫃，再過兩日，就是七月半。”

返程路上，李元請羅掌櫃上前說話，兩馬並馳而行，李元扣問了幾句關於吳柳女人的事，羅掌櫃笑答：“回稟五殿下，當初，草民買下那女人，是瞧她生的不錯，調教調教，能在草民酒樓中做個樂姬。她也是命好，同漪蘭公主成了老友，還陪著漪蘭公主進了宮。可惜了，草民千萬不知她進了宮，還敢勾引二皇子，哎，傳聞她是以事被正法，草民還嚇了一跳。”

完成了李嬅交代的事、對付了李元的查問，再順利回到私宅，羅逸笙內心提著的那口氣才舒舒暢服鬆弛了些，但是，於他而言，刺激還未停止。

“我需求動靜。”秦子城說。

“你最好有閒事。”羅逸笙屏退擺佈，歪坐著，蹺著二郎腿喝茶。

“羅掌櫃，吳柳靠近二皇子，與你脫不了乾係，你就不怕，大理寺當真查辦你？”月夜下的官道上，印在石壁上的一道影子不再挪動，緊跟厥後的影子們也隨之靜止。

“你說甚麼？”茶杯磕在桌麵上，羅逸笙放下二郎腿。

“他助你見殿下，是他瘋了，還是你瘋了！”

秦子城的長衫旁，兩隻拳頭攥出青筋。

秦子城沉默良晌，拳頭鬆開，手心都是黏膩的盜汗，“你驚駭我去見你的殿下，就得承諾我一個前提，不然，我便成全江振，我還真冇你想的那麼在乎名分。”

“你做買賣，就誠懇本分做買賣，膽敢再做出特彆的，本皇子饒你，陛下不見得會饒你。”

“他會助我，回到你的殿下身邊。”秦子城決計將字音咬得清楚非常，“他還說，我的身份，他會保密。”

“你到底要問甚麼？”

“她有再多男寵又如何，我回到她身邊，我將會是她最喜好的男寵。而我，也能夠試著，像她曾經操縱我那樣，操縱她一二。”

七月十三日，李元早早出發趕往憲陵，到了憲陵，帶著天子撥給他的兵士尋了大半日，他一無所獲。

“你這災星離殿下遠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