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飛從堂屋出去，湊到我跟前，一副後怕的模樣：“燕子，昨早晨，你猜我看到啥了？”

聽了奶奶的話，母親點了點頭。

我把手放在阿和的鼻子下，已經冇了呼吸，看起來是死了。

從床高低來，堂屋裡，母親和大姐二姐都在堂屋跪著，見我出來，母親問道：“燕子，你去哪？”

偷偷的看著內裡的場景，兩短一長的香燒的極快，瞬息間就隻剩下香灰。

董飛嗯了一聲，道：“你幫襯著看戲了，那邊重視了。”

我瞪了董飛一眼，表示他小點聲。

“燕子，燕子。”

我撇撇嘴：“嘁，彆瞎扯了，都十二點了快，該歸去了。”

我一聽，身子好似被抽暇了力量，直接靠在了牆上。

董飛無法，隻好跟上來。

我展開昏黃的雙眼，母親正在輕聲呼喊大姐二姐起床，見我醒來，笑道：“燕子，醒了？”

我看了董飛一眼，道：“這類香，是燒給死人的。”

董飛想了想，道：“我還看到，阿誰楊班主，在每個棺材頭上都點上了三根香。”

董飛點了點頭。

我點點頭，重新躺下。

一口口烏黑的棺材在暗淡的戲棚中，帶著說不上來的詭異。

楊班主，是他。

說著，我挽起袖子走上前。

我一咬牙，道：“翻開看看。”

董飛較著的被我的行動給嚇住了，老誠懇實道：“兩短一長。”

母親笑笑，將頭髮攏在了耳朵前麵，道：“才七點，早著呢，你再睡一會兒。”

董飛嚇的叫了一聲：“媽呀，如何是這副模樣。”

緊接著，更加讓人不成思議的事情呈現了。

一陣刺耳的聲聲響起，棺材蓋被我倆翻開。

董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，較著還冇從驚駭中規複過來。

我嗯了一聲，問母親道：“媽，幾點了。”

董飛看著我奇特的行動，更加的慌了。

我搖點頭，心想你看到啥我能曉得？

行動生硬，我如何冇看出來，相反的，一個個的行動還非常流利。

將手中黃香全都點在棺材前，楊班主拍了鼓掌，坐在了我和董飛藏身的桌子上。

回到家裡，我走向靈堂，就要守靈。

那種近似於哭喪普通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，讓我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分。

董飛拍著胸口，身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：“昨早晨我又去了戲棚一趟。”

正在這個時候，一陣腳步聲傳來。

我趕緊拉著董飛，藏在了一旁扮裝用的桌子上麵，並用桌布擋著身子。

“昨早晨，我看到那些唱戲的，都躺在棺材裡睡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