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得不感慨她的心機可駭,幸虧我早就在之前的經曆裡熬煉出了直覺,救了我本身一命。
走了幾步,我發覺到了精確的方位,是薛婷婷的床邊。那老鼠估計餓慌了,大半夜地竟然在那啃床腿。
罷了,今後再說吧。
藉著空調運轉的燈光暉映,我看到了睡在隔壁床的薛婷婷。她安溫馨靜地躺著,彷彿壓根就冇有聽到那聲音。我曉得她可貴入眠,以是也冇籌算吵醒她。
“既然你都返來了,不如把它收走吧?我半夜常常上廁所,如果在黑暗裡看到那鏡子閃閃發光,就像是一隻眼睛在盯著我看,我驚駭。”薛婷婷不幸兮兮地眨著眼睛,像一頭純真的小鹿。
我冇有跑出去,因為我擔憂我分開後薛婷婷也跟著我出來,萬一有功德者開門,事情可就更大條了。
“對了,是你在衛生間門口放了八卦鏡嗎?”薛婷婷拉了拉被子,問。
“嗯,用來辟邪的。”
我翻了幾次身,怕吵到薛婷婷睡覺,因而戴著耳機聽起歌來,試圖安撫我躁動的內心。
她伸了個懶腰,倒進了本身的床上。“感受我脫胎換骨了,從裡到外都是全新的,真好。”
在如許的設法裡,我立即取下了那麵鏡子。但我冇有把它放好,而是翻過來放在了枕頭底下。
想到這裡,我說:“來,來點陰火,開門後燒掉她的頭髮,直接給她剃度削髮!”
當人頭又飛向我的時候,我掄起凳子砸中它的側麵,打球般把它給打出了窗外。平生第一次,我的體育細胞闡揚得那麼淋漓儘致。
目睹她在半空中伸開嘴巴,兩顆虎牙直對著我,我一個打滾撲到我的床上,藉著床墊裡彈簧的彈力順利彈起。
從長度來看,那絕對不是我的頭髮,而是薛婷婷的。
人頭從兩邊窗簾中心飛過,不帶一絲阻力就飛出了窗外。我放下凳子,開了房間的燈等了一會兒,那人頭一向冇有返來。
“啊!”門後的薛婷婷頭顱持續收回慘叫,彷彿我夾住她的頭髮能形成很嚴峻的傷害。
薛婷婷氣急廢弛地伸手去撓我,可惜連我半根頭髮都撈不著。我抓起剛纔的凳子去砸她,完整的薛婷婷速率跟不上我,瞬息間又捱了一下。
冇過量久,我們接踵熄燈入眠。薛婷婷抱著一個柔嫩的枕頭,帶著溫和的笑容進入了夢境裡。想到這能夠是她比來以來能獲得的最好的就寢,我不由有些心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