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就要去拉開被子,人頭髮覺到我的企圖,在我脫手的時候猛地跳了起來,在我麵前飛舞。
我俄然感覺,我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長遠了。就算我和他在一起,這一段豪情也不曉得能不能持續到永久。既然如此,我為甚麼要自尋煩惱?
那是一種“哢哢哢”的聲音,聽起來有些沉悶,時而另有種甚麼東西刨過的動靜。我仔諦聽了一會兒,感受像是有甚麼東西在啃木頭。
她佯裝掉出窗外,實際上趁我去開燈的時候又古怪地跳了返來。當我覺得她必死無疑了,走去關窗的時候,她又悄悄地拚回身材,從身後偷襲我。
人頭從兩邊窗簾中心飛過,不帶一絲阻力就飛出了窗外。我放下凳子,開了房間的燈等了一會兒,那人頭一向冇有返來。
可它當即又轉了返來,莫名地又飛起,再度對我展開攻擊。我一把抓起床上的紅色被子,撒網般丟去。但聽到“嘶嘶”的布帛裂開聲,空中有棉絮在飛舞,那人頭憑本身一張嘴巴咬破被子,掉在了我的床上。
從長度來看,那絕對不是我的頭髮,而是薛婷婷的。
我翻開被子,極其謹慎地下了床。我走得很輕很輕,幾近是用我的腳尖在走路,那啃木頭的動靜一刻也冇停,看來是冇有發覺我的靠近。
那東西披頭披髮,一張櫻桃小嘴還沾著很多木屑,兩隻眼睛盯著床腿襤褸的部分,睫毛一下下地撲閃著。這玩意,竟然是一顆人頭!
薛婷婷洗漱完後,對我說:“我先把我這邊的燈關了,你做你本身的事情,不消怕吵到我。”
聽她那麼一說,我倒感覺八卦鏡後的門變得奧秘起來。彷彿門一開後,內裡會衝出來一大波的殭屍。
我那一腳恰好踹開薛婷婷的手,出腳以後,我整小我也順勢向左邊一轉,與她拉開了一大段間隔。
在如許的設法裡,我立即取下了那麵鏡子。但我冇有把它放好,而是翻過來放在了枕頭底下。
“啊!”門後的薛婷婷頭顱持續收回慘叫,彷彿我夾住她的頭髮能形成很嚴峻的傷害。
目睹她在半空中伸開嘴巴,兩顆虎牙直對著我,我一個打滾撲到我的床上,藉著床墊裡彈簧的彈力順利彈起。
那麼薛婷婷呢,她還活著嗎?
薛婷婷氣急廢弛地伸手去撓我,可惜連我半根頭髮都撈不著。我抓起剛纔的凳子去砸她,完整的薛婷婷速率跟不上我,瞬息間又捱了一下。
“洗完澡後好睏啊,我先去刷個牙。”薛婷婷打了個嗬欠,解下脖子上戴著的項鍊,將散下的頭髮高高束起,免得洗臉的時候打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