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話但是爺說的,妾本也不肯意湊阿誰熱烈,不過是擔憂王妃不喜罷了,今後如果王妃究查起來,那妾儘管推到爺的身上了。”嬌娘笑吟吟的說道,一雙黑亮的水眸流轉間褶褶光輝,打趣間就此揭過,不在提及小王氏,隻撿了今早同喜為了逗她高興時說的笑話說與戚望之聽,邊說邊笑,既大又長的鳳目彎成新月狀,粉頰處二個酒渦輕陷,當真是嬌滴滴的一糰子孩子氣模樣。
豫王妃沉默了下來,好久後,苦笑一聲:“當初,爺也是愛重我的,當時候,他便是不歇在這院子中,每日都要過來陪我用膳,我竟不知到底是那裡做錯了甚麼,現在惹得他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意。”
豫王妃輕哼一聲,臉上帶著幾分奇特的笑:“珞穎閣那可有甚麼動靜?”
戚望之端著蓋碗的手一頓,笑了起來,問道:“如何,活力了?”目光在嬌娘素白的臉上頓了頓,拍著她的手,安撫道:“不過是懷了身子罷了,越不過你去。”
“盯著吧!墜玉閣那也上著心些,彆我們這邊竹籃打水一場空,到時候對勁了她去。”
“您何必與她計算,老奴說句您不喜好聽的話,這府裡的女人隻會多不會少,您如果真要計算,怎能計算過來,倒不如放寬了心,由著她們鬥去,隻要您膝下有子,誰能又能超出您去。”李嬤嬤這話早就想說與豫王妃聽了,說句不好聽的,年紀擺在這了,難不成還能跟那些小娘子爭風妒忌?爺們,哪個不妄圖那新奇年青的,誰又能把目光放在舊人身上呢!若不然,人間也不會有隻見新人笑,不聞舊人哭的話了。
戚望之先是拖住嬌孃的身子,以後伸手探向她的額間,皺眉道:“也冇有發熱,但是哪不舒暢?如何神采這般慘白?”
“何必說這些話來安我的心,他凡是有半分看重於我,昔年就不會有韓氏的張揚放肆,當今也不會有魏氏的放肆行動。”豫王妃嘲笑起來,那聲音鋒利刺耳,卻有著道不出的苦澀與憤懣。
“那但是說不準的事,王庶妃才進府多少日子,就懷了身子,這便是福分,說不定她的福分還會接連不竭呢!到時候給爺生一堆小郎君,這府裡可不愁不熱烈了。”嬌娘笑吟吟的打趣道。
當夜,戚望之又歇在了墜玉閣,彷彿明示著她在豫親王府無可擺盪的職位。
戚望之來時,嬌娘正慢悠悠的吃著瓜子仁,神采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,又有些恍忽,便連戚望之進了門都未曾發覺,直到同喜提示了三次,才反應過來,忙不迭的起家福了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