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何必與她計算,老奴說句您不喜好聽的話,這府裡的女人隻會多不會少,您如果真要計算,怎能計算過來,倒不如放寬了心,由著她們鬥去,隻要您膝下有子,誰能又能超出您去。”李嬤嬤這話早就想說與豫王妃聽了,說句不好聽的,年紀擺在這了,難不成還能跟那些小娘子爭風妒忌?爺們,哪個不妄圖那新奇年青的,誰又能把目光放在舊人身上呢!若不然,人間也不會有隻見新人笑,不聞舊人哭的話了。
嬌娘今兒穿了一身淡藍色繡菊紋的細絲褶緞裙,腰身掐的極細,腰間繫了一明豔的雀黃色的香包,與一身淺淡的藍色構成了光鮮的對比,更加襯得那本就一手可圈住的腰肢纖若細柳,又因未曾佩帶以往那些華貴珠翠,隻用一支珍珠步搖簪住髮髻,倒顯得那張未施粉黛的小臉越顯嬌弱。
“主子,現在王爺內心也是看重您的,這伉儷之情那裡是那些以色侍人的妾室能夠對比的,說句不敬的話,便是將來,能堂堂正正躺在王爺身邊的也是您,不是那些小蹄子。”李嬤嬤眼中閃過水光,也想起了豫王妃方纔嫁進王府時的景象,當時候,王爺與王妃當真算得上是和和美美,王妃的笑容亦不像現在這般呆板。
嬌娘一愣,眨了眨眼睛,水潤鮮紅的薄唇悄悄一掀:“不好,妾本身又不是不能生,給彆人養孩子做甚麼。”
“在過兩個多月就能見分曉了,您也彆心急,這是男是女還得看天意。”李嬤嬤知豫王妃的苦衷,王庶妃這一胎若不是個小郎君,統統的心機可就都白搭了。
“那但是說不準的事,王庶妃才進府多少日子,就懷了身子,這便是福分,說不定她的福分還會接連不竭呢!到時候給爺生一堆小郎君,這府裡可不愁不熱烈了。”嬌娘笑吟吟的打趣道。
李嬤嬤眉頭輕動,說道:“不上心也有不上心的好,等王庶妃生下了庶宗子,您抱到身邊,王爺想來也不會反對。”
“許是今兒冇歇息好吧!爺不消擔憂。”嬌娘抬手摸了摸臉頰,笑著問道:“爺可去了珞穎閣?妾一早得了信兒,王庶妃懷了您的骨肉,當真是天大的喪事一樁。”嬌娘聲音又嬌又脆,語氣卻帶著多少勉強的笑意。
豫王妃輕點了下頭,微微闔眼,神采有些倦怠:“也不知她肚子裡懷的是個小郎君還是個小娘子。”
戚望之含笑聽著,順著嬌孃的手一起把玩到小臂,觸及嬌娘細嫩柔滑的肌膚內心不由生出幾分異動,那雙望之不見底的黑眸簇起一道火光,就這般打橫抱起了嬌娘去往了閣房,散了帷帳,卻掩不去一室春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