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娘嘴角不自發銜了一抹笑意,略顯諷刺,媚眸輕睨,白嫩的手指順了下耳際的髮絲,用柔滑清脆的嗓音道:“若不然,你當她那湘姐兒是如何得來的。”說罷,柔韌纖細的腰肢一擺,從軟塌上起了身,笑意盈盈的說道:“今兒這天倒是和緩了很多,內裡的紅梅開的也豔,倒是讓我鼓起了品酒賞梅的雅興。”
戚望之原是籌算過來瞧瞧嬌娘便回那頤和軒,現在見她美眸生輝,那眼仁烏黑似墨,偏又光輝生華,讓人望著那雙眼就不忍回絕。
“會主子的話,自打移栽到墜玉閣一向是奴婢在服侍著,奴婢原是在花房服侍花的,因主子進府,管家特地把奴婢調到墜玉閣來服侍花花草草。”小丫環脆聲回道,不大的眼睛笑起來彎成新月狀。
“爺如何這個時候返來了,竟唬的妾內心一跳。”嬌娘軟聲糯語的說道,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拍著心口,那小模樣可不是又嬌又俏。
戚望之性子夙來偏冷,如此舉止卻也是忽來的性子,見她這般招人疼的模樣,倒是鼓起了幾分調笑的興趣,嘴角略一勾,便道:“如何?爺早早返來你還不歡樂了?”
豫王妃嘴角悄悄一揚,呷了口香茶,這氣倒是通了,李嬤嬤這話說的可謂是極合她的心,正如她所言,便是側妃有如何,不過也是個玩物,真觸怒了她,哪日尋了個弊端,雖說不能發賣了,可閒置的莊子卻也不缺,便是爺,也不會護著那壞了端方的人。
戚望之倒是不知他這小嬌娘還如此有雅興,大步一邁,上前就把人扶腰按住,嬌娘一驚,轉頭一瞧,又是驚又是惱,少不得睨了戚望之一眼,那眉,似蹙非蹙,那眼含嗔帶嬌,那嘴,水光津潤,那股子的春意跟著那波光泛動的一眼可謂直搗民氣。
“也好。”輕微一點頭,戚望之回身叮嚀身邊的陪侍去頤和軒回一聲,今兒便不疇昔了,明兒在去瞧王妃。
李嬤嬤見豫王妃順了一口,便重新奉了盞茶,說道:“這話老奴倒是不附和,我們王爺最看重端方不過了,那裡容得她們張狂,再者,說到底側妃不過是占了個好聽的名頭,莫說擱平凡人家,就是在侯府,如魏側妃那般的也就是個姨娘,哪天惹了主母不喜,還不任由主母打殺發賣。”
嬌娘神采有刹時的恍忽,以後抿出苦澀的笑容,她怕是再也不得空與瑤娘一論勝負了,進了這豫王府短短不過幾日,就讓她明白了當日五姐話中的含義,這王府的一方六合從今今後便是她一輩子的疆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