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娘笑著衝當歸努努嘴,表示另有人在呢,眼波流轉道:“可不是麼!聖上要主子伴駕算甚麼奇怪事兒,奴婢浮滑了!”她聲音悄悄的,恰好帶著粉飾不住的飛揚的愉悅,“主子剛纔不還嫌無趣麼?與聖上去散心玩耍不是好差事?”
薛修媛隻微淺笑道:“達者為先。”金羽想起此人是個書癡,暗道本身憑著這個時空冇有的詩詞占了好大的便宜,竟得了薛修媛真敬愛護,不由又忸捏又對勁。
“乃是‘濃春孤館人愁坐,斜日空園花亂飛’一句。”薛修媛含笑而語,“羽mm當真巧思。這‘濃春’二字,極言盛春之時春光濃豔豐富之態,可謂妙極。”
金羽忙扶她起來,嗔道:“姐姐年善於我,還當不得這一聲麼?”
當歸在一旁聽她二人談笑了半晌,心中滋味難辨,聽到金羽此語還是忍不住提示道:“主子,聖上愛好黛紫色。”
正考慮間,雲娘已端著果盤從門口而入,金羽麵色稍霽。雲娘是她汲引上來的宮女,愛說愛笑特彆合她的情意,也勇於和本身談笑。對金羽來講,可不是歡愉自如的多!是以她也格外寵著雲娘。隻見她笑語嫣然,將果盤擱在桌上,口中妙語連珠:“大喪事,大喪事!聖上剛派了人來,請主子去上林苑伴駕呢!”
雲娘聽了她的話如有所思,手裡行動卻不斷,未幾時便捧著一盤金飾來到金羽麵前,俏聲問道:“主子欲要作何妝容?”
薛修媛側身:“不敢在婉媛前稱姐姐。”
金羽看她那謹慎謹慎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。當歸是昔日金素的侍女,她自發對不起長姐,留她在身邊也算是彌補。她金羽可曾虐待過當歸?恰好她戰戰兢兢,從不能信賴她的美意――罷,罷,金羽不是計算的人。可她也不樂意每天對著當歸的苦瓜臉!後宮中另有誰能如許好性兒?
“姐姐長得真是都雅,我聽人說的‘柳眼眉腮’,說的大抵就是姐姐罷?”
“羽兒來得但是遲了,朕與你薛姐姐可等了一陣子。”江承光笑著調侃道。
金羽忙問道:“哪一句?――姐姐可彆笑話我了。”她想起這是之前的事,薛修媛一向獎飾她的才調,想要品鑒她之前的好詩。金羽推讓不過這個誠懇的讀書人,隻得胡亂抄了影象中的幾首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