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的春節產生了很多事,胡國華紮個紙人騙他孃舅錢的事情終究敗露了,孃舅活力上火,一病不起,冇出三天就放手歸西了。
但是好景不長,胡國華家裡就剩下一張床和四周牆了,再也冇有錢去買菸土,他愁悶無策,感喟的對老鼠說:“老鼠啊老鼠,明天我囊謦糧絕,可再冇錢買福壽膏了,恐不能與你常吸此味。”言畢唏噓不已。
老鼠聽了他說話,雙目炯炯閃動,如有所思,反身拜彆。入夜的時候,老鼠叼返來一枚銀元放在胡國華枕邊,胡國華欣喜交集,連夜就進城買了一塊福壽膏,返來後就燈下點燒了,大肆吞吐,和老鼠一起痛快淋漓的吸了個飽。
胡家的親戚朋友都象防賊似的防著他,彆說借給他錢了,就連剩飯都不讓他蹭一口。胡國華把家中最後的一對檀木箱子賣了兩塊銀洋,這箱子是他母親的嫁奩,一向想留個念想,冇捨得典當。但是煙癮發做,也管不了那很多了,用這兩塊錢買了一小塊福壽膏,趕回家中就迫不及待的點上煙泡倒在床上,猛吸了兩口,身材輕飄飄的如在雲端。
第二天老鼠又叼來三枚銀元,胡國華樂得的確都不曉得說甚麼好了,想起來之前念私塾時學的一個典故,就對老鼠說:“知管仲者,鮑書牙是也,君知我貧寒而厚施於我,真是我的知己啊,如不嫌棄,我們就結為金蘭兄弟。”今後與這隻老鼠稱兄道弟,呼其為“鼠兄”,飲食與共,一起抽大煙,還在床上給它用棉絮擺了個窩,讓老鼠也睡在床上。
人鼠相安,不亞於莫逆之交,老鼠每天都出去叼返來銀元,少則一二枚,多則三五枚,今後胡國華衣食無憂。多年今後我的祖父回想起來,總說這段日子是他平生中最歡愉的光陰。
就這麼過了多數年,胡國華垂垂敷裕了起來,但是不是有那麼句話嗎?發財遇老友,不利碰小人,也該著胡國華是窮命,他就被一個小人給盯上了。
胡國華被押到堂前,保安隊長厲聲喝問,為何持刀行凶要殺王二杠子?
王二杠子就冇那麼好的命了,從他家祖上八輩到他這代,都冇穿過一條不露腚的褲子,他看胡國華家業敗了,幸災樂禍,有事冇事的就對胡國華吵架欺侮,欺負欺負當年的胡大少爺,給本身內心找點均衡。
還冇等保安隊長髮話,中間阿誰軍閥就感慨不已的對胡國華說道:“他奶奶的,不忘恩是仁,不負心是義,對老鼠尚且如此,何況對人呢?我念你仁義,又看你無依無靠,今後就隨我參軍做個副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