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言道“太湖八百裡,魚蝦捉不儘”。本回話內,單表大清順治年間,某個漁報酬了奉侍老母,在這太湖邊上蓋了兩間茅舍,每天天不亮,他就駕著一葉扁舟,到湖上捕獲魚蝦。
即使是胡探長等人辦過很多血淋淋的命案,見此景象也感遭到慘不忍睹,當即稟明上官,將老婦拘押在牢中審判。
太湖誌異
這時鬱四爺出言說道:“此猴與我半兄半友,今當嘉會,我不能昧其勳烈,想鬱某膝下獨一一女,早已許配彆人,金盆洗手後我要同這位猴兄遁隱山林,於俗世再無乾係,是以我要替它陳述平生事蹟,使之名傳後代。”鬱四爺說本身少年時,曾隨一名老道在峨眉山學藝。徒弟所傳的刀槍拳棒,隻親身演示一遍,鬱四爺學過即忘。幸虧深山裡有隻獼猴,常在旁廝耍,看了老道傳授的影象,便可心領神會、過目不忘,還能撿起樹枝仿照。鬱四爺便每天帶些果子、糕餅喂猴,跟其學習師授技藝。寒來暑往,這一人一猴日漸熟悉,混得如兄似弟。
胡探長領命,挑了幾個奪目無能的得力部下,布控在茅舍四周,他親身潛蹤盯梢。這天就看老祖宗戰役常一樣出門,一起在田圃中偷瓜竊菜,偷到的蔬菜,都放到左手挽的大竹籃子裡,每路過人家,便哀聲乞討,中午就在桑園四周歇息。伸手在蓋著粗布的籃子裡掏了半天,摸到一個陳舊的洋鐵罐子,揭開蓋子,捏出幾根小孩手指頭,放進嘴裡“嘎吱嘎吱”地咀嚼,連骨頭都不吐,看得胡探長和幾個便衣汗毛豎起:“這老婆子是人嗎?”采訪局的便衣擔憂透露行跡,不敢離得太近,遠遠窺見那老婦手中的洋鐵罐子,除了小孩手指,另有很多爬動的玄色活物,無外乎螞蚱、地狗、蚰蜒一類,嚼完了手指,又抓出一條大壁虎,放入嘴中,就聽那壁虎“吱喳”之聲不斷於耳,“老祖宗”邊嚼邊在臉上顯出甘美回味的神情,並拾取地上苦草為佐料。
取而代之,茅舍裡住進了個丐婦,也就是個乞討要飯為生的老太婆,估摸著年紀得有七八十了,滿臉皺紋,口音含糊,不知從何方而來。她住在空置的茅舍裡,每天撿幾根柴火,到園中偷些菜,再向人家討要些殘羹剩飯和襤褸衣物,以此度日。
這丐婦眼神也不太好,雙目深陷,如同不能見物,每次出門都要扶著牆壁或摸著樹,行路時顫顫巍巍,點頭不止,常常自言自語,在嘴裡唸誦佛號,特彆喜好哄小孩,碰到孩子就給些糖豆,自稱是“老祖宗”,非常慈悲馴良,本地的人們不幸其孤苦無依,也就對其偷菜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