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不趁這個機遇,去看一看。有香菱跟著,鐵鍋頭不敢難堪我們。”
“你小子才熟諳我幾天,就滿嘴胡話。既然臨時看不了那就算了。明天我們就要進寨了,你早點睡。”
我想了想,問四眼要了打火機:“你擋著點光,我把蠟條邊沿烤化了,這東西就是個安排一揭就開,轉頭再給他們糊上去就是了,再說一起顛簸,有個彆處所破壞冇甚麼大不了的。”
四眼不知從那裡找了一塊兒黑布頭,叫我把臉包上。說待會兒就算被人遇見了,冇有證據也何如不了我們。我拗不過這位大狀師,隻好接過布頭胡亂紮了一通,隨後兩人貓著腰、揹著火光敏捷地潛進了存放黑箱子的大帳裡頭。
我與四眼對視了一下,看來香菱並不曉得阿鐵叔的真合企圖,隻當他是為了貨色的安然在做例行查抄。我打了個哈欠推說困了,就跟四眼兩人分開了篝火堆,回到了本身的帳篷裡。
“胡大哥,你們如何還不睡?”香菱正抱著一本書在啃,見我們來了立即站了起來。
“這箱子上有蠟封,不好弄。”四眼挑了一下箱口的封條,“現在拆了,轉頭必定有費事。”
我隨口問她楊二皮的傷另有得醫嘛。不想她神情非常當真道:“有人下藥必然就有人能解藥。他那一身青魚不曉得是獲咎了誰家的藥師。我固然想幫他,可斷斷不能壞了端方,破了人家的蠱。”
“早睡下了,被豹子捆返來的時候嚇得連話都不敢說。我最看不慣這類叛徒了,關頭時候本身落跑。”
四眼哈哈一笑說:“時差時差,剛從外洋返來。哎,楊老闆那兩個伴計如何樣了?”
“廢話,那麼顯眼的東西,化成灰我都認得。”
四眼冒充環顧了一下四周,俄然指著亮燈的駐貨大帳說:“那邊如何有燈?不是堆棧嗎?”
“你丫屁話越來越多了。想看就承認唄。彆每天掉書袋,這裡是苗疆,不是華爾街。”我帶著四眼摸出了帳篷,先看了看那幾個養馬人的意向,發明有幾個已經趕著馬放食去了。香菱在篝火旁燒水,阿鐵叔跟豹子兩小我則坐在他們的帳篷門口,一邊閒談一邊抽菸袋。至於存貨的大帳就設在樹林邊上,我估摸著楊二皮那兩個伴計現在必然是守在他們掌櫃的麵前,不會花心機去把守那一堆黑箱子,現在四下無人,恰是去檢察貨色的大好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