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茶入肺,沁潤心脾,蘇嬌悄悄的撥出一口氣,看了一眼坐在本身劈麵的金邑宴,破天荒的伸手給他也斟了一杯熱茶。
金邑宴單手摟住身上的蘇嬌躺在軟榻上,伸手將那金花盒拿到手裡,悄悄的翻開了上麵的盒蓋,隻見內裡安排著一些雪潔的細粉。
“我,我本身來吧……”蘇嬌有些羞赧的推了推金邑宴的手,卻不想兩隻手一起被金邑宴那抹著漿粉的手一起包裹在了一起。
聽到蘇嬌的話,金邑宴悄悄挑眉,將視野從那雪蓋藍的茶碗上移開,落到蘇嬌那張略微有些嚴峻的麵龐上,狀似漫不經心的搖了點頭道:“表妹可真是無情啊……可貴替表哥斟杯茶水……竟然是為了彆的男人……”說罷,蘇嬌清楚的看到金邑宴那雙漆暗中沉的眸子一下便陰沉了下來,固然他的嘴角還是含笑,但是讓蘇嬌看著卻隻覺渾身發寒。
纖細白淨的素手悄悄推了推麵前的雪蓋藍茶碗,蘇嬌抬眸看了一眼懶洋洋靠在矮榻上的金邑宴,躊躇了半響以後道:“前次你說的那無慾無求之人……但是我大哥?”
蘇嬌嘟著吹起的嘴一僵,神采有些丟臉的將麵前的茶碗放了下來,然後漸漸的垂下腦袋伸手將麵前另一隻潔淨的雪蓋藍茶碗拿了過來,又細細的將金邑宴那杯茶碗裡的茶水倒入空碗當中,循環幾次。
蘇嬌的腳有些怕癢,她看著金邑宴的行動瑟縮的動了動腳指,那白玉似得腳指被溫泉水暈染的粘上了一層粉嫩的光彩,貝殼似得敬愛小巧,金邑宴捏在手裡把玩搓揉了半晌,才戀戀不捨的給蘇嬌洗淨了腳上的漿粉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呸呸……”蘇嬌一不謹慎吃了滿嘴,那苦膩鹹澀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有些反胃。
蘇嬌伸手用寬袖掩住本身的額角,聲音嗡嗡的帶著幾分小性子,“我不過扔了你一個漿粉球,你做甚麼畫這麼一個醜東西在我臉上。”
但是蘇嬌話音未落,隻見那房門便被金邑宴給輕巧的推開了。
那漿粉顛末一段時候以後有些固結,蘇嬌這一把抓起來直接便團成了小球,像是雪團似得黏在金邑宴的身上漸漸劃開。
一邊說著話,金邑宴踩著大步往蘇嬌的方向走去,那蘊染著熏香的衣物帶起一陣冷風,讓蘇嬌方纔洗完的身子有些禁不住的微微抖了抖。
蘇嬌側頭看著金邑宴的行動,微微動了動痠軟的身子,聲音乾澀帶著些微的哭腔,有些迷惑道:“這是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