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從速應和著點點頭，他實在挺擔憂唐薇詰問的。因為那天他不止陪荀彧喝酒。他彷彿因為開端說話時，荀彧的不共同，他還趁著荀彧醉意上頭有力還手時跟荀彧脫手來著。當然，動手比較輕，冇對荀彧形成甚麼內患外傷。不過這事要對唐薇說？……還是算了吧！

“那日文若從宮中出來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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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十年心心念念，盼大漢複興，卻終究落得如此了局……荀彧他如何能夠無動於衷？

“文若，你可還記得撻伐烏丸時，我問過你一個題目。我問：你看重的是大漢江山，還是百姓百姓。當時你回我：這不都是一樣嗎？但是真的一樣嗎？如何能夠一樣？如果一樣，如何會有夏桀商紂？如果一樣又如何會有商湯周幽？民氣罷了。民氣在，則國在。民氣背，則國亡。我得承認，我們那位天子並非一無是處的昏聵之人，但是……狂瀾即倒，大廈將傾。即便君不是亡國之君，挽不回日薄西山的大漢江山。有過起興，到過繁華，顛末式微，歸於寂滅，這是古往今來，亙古穩定的事理。”

郭嘉跟唐薇講完，就有些心虛地偷眼看了看唐薇，發明唐薇神采如常，隻是小聲地跟他說：“如許點醒他也好。不破不立，固然會讓文若痛苦一陣，但好過他那樣一向憋悶在心，糟蹋本身身材。”

唐薇不曉得……她的丈夫到底是如何挺過那一段讓她不堪回想的日子的。這麼長時候疇昔，她隻感覺，那段日子於她而言，當真是一種煎熬，熬至滴水成冰。

“彆找了。就如許吧。”郭嘉一把摁住荀彧肩頭，眯起眼睛，聲音帶了一絲峻厲：荀彧如果復甦著，必定不會本身摸索著爬起來拿酒樽去。他更多時候會勸郭嘉：少喝點，重視身材！

隻是這安之若素必定會在大年前的除夕夜被打斷。

“……江山已定……百業待興……百業待興？”荀彧垂著腦袋，無認識地跟著郭嘉喃喃出聲。

唐薇不曉得許都到底出了甚麼事，給本身丈夫這麼大一個打擊。但唐薇卻諒解地冇有開口問荀彧一句。她像過往無數次一樣，體貼入微地照顧抱病的丈夫，滴水不漏地籌劃這家裡的瑣事，順帶著替荀彧來見見大年第二天就來府中探病的郭嘉。

郭嘉點了點頭，抬腳就往裡頭，卻聽身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