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節：閉環謾罵

"哐當"巨響從樓下傳來，我攥緊防身用的手術剪衝下樓梯。B1層停屍間的鐵門虛掩著，泛綠的應急燈下，二十年前的場景正在複現：五個透明人影圍著不鏽鋼台繁忙，中間那人捧著的器官不竭排泄玄色液體。當他們齊刷刷轉頭時，我看清每張臉都在照片裡呈現過。

走廊兩側的科室名牌如同墓碑擺列，301診室的門把手上拴著退色的紅繩——和照片熟行術室門把的裝潢一模一樣。推開門頃刻，陳腐的血跡從天花板滴落，在水泥空中會聚成扭曲的箭頭，指向牆角的檔案櫃。

青江四院在二十年後果嚴峻醫療變亂封閉，傳聞當年整棟外科樓被水泥封死。現在我站在鏽蝕的鐵門前，手電筒光束掃過爬滿藤蔓的"急診"二字，病曆本裡的照片俄然發燙。推開吱呀作響的玻璃門時，腐肉與福爾馬林異化的氣味劈麵而來。

第四節：血肉獻祭

第五章：未閉合的創口

當玄色物質即將吞噬認識時，手機收到陌生號碼的彩信——是當年嘗試的完整記錄。最後幾頁顯現，所謂長生實則是將認識上傳至這類外星生命體。我用手術剪劃開小臂，讓鮮血滲入培養皿。跟著寄生體收回高頻慘叫，整棟修建如活物般抽搐起來。

##---

俄然響起的動靜提示音嚇得我碰翻咖啡杯。匿名論壇私信框跳出一行血紅色筆墨："明晚十一點，帶著病曆本去四院舊址急診樓。不然第七天你會像他們一樣。"

逃回家後電腦主動開機，論壇私信新增五條帶附件的動靜。解壓後的視頻檔案裡，1998年的監控畫麵清楚記錄著可駭手術全過程——他們在活體摘取某種爬動的玄色物質。當主刀大夫將異物裝入培養皿時，鏡頭俄然轉向監控探頭，那張與我七分類似的臉暴露奸笑。

裁紙刀劃開膠帶的刹時，某種黏膩的腥氣鑽入鼻腔。退色的病曆本滑落出來，封皮印著"青江市第四群眾病院"，內頁泛黃的紙張上充滿暗褐色汙漬。翻到最後一頁，1998年7月15日的醫囑欄鮮明貼著張吵嘴照片：五個穿白大褂的大夫站在手術燈下，中間那人手裡托著團恍惚的血肉，統統人的神采凝固在驚懼與狂喜之間。

晨光穿透廢墟時，我發明躺在自家地板上。論壇賬號收到新私信："遊戲纔剛開端"，附件是張我在手術檯邊的照片。衣櫃鏡麵用血寫著：7/7。

手術剪刺入培養皿的刹時，整棟修建開端震顫。那些玄色物質化作血管攀附牆壁，將空間扭曲成生物腔體。五道透明人影從培養液裡爬出，他們脖頸處都延長出玄色頭緒，終究會聚在我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