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樓走廊的牆皮早已剝落，空中散落著燒黑的輸液架和病曆夾。我打動手電筒前行，俄然聞聲二樓傳來“嗒、嗒”的腳步聲，像是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反響。順著聲音摸到樓梯轉角，一道白影快速從餘光中掠過。

“誰？！”我追到二樓，腳步聲卻消逝了。走廊絕頂的手術室門虛掩著，門縫透出微小綠光。推開門，手術檯積滿灰塵，牆角立著一麵充滿裂紋的鏡子。鏡中映出的氣象讓我脊背發涼——本來空蕩的手術檯竟躺著一個妊婦！她腹部高高隆起，雙眼緊閉，手腕被鐵鏈鎖在床沿。

逃出衛生院後，我訪問了青石鎮幾位白叟。83歲的周阿婆流露：“當年衛生院有個姓趙的副院長，專給女患者做絕育手術。厥後發明，他偷偷把胎兒賣給外埠人估客……”1998年，護士李紅娟因目睹趙副院長罪過被滅口，死時懷有八個月身孕。她的屍身被藏在衛生院地下室，怨氣引來了南洋邪術師佈陣鎮魂。1999年大火恰是李紅娟的支屬抨擊放火，但趙副院長卻提早轉移罪證，清閒法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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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深夜拜托

3、塵封之惡

一週後，我帶著考古隊重返地下室。撬開水泥地板的刹時，腐臭味滿盈全部空間——八具骸骨呈環形擺列，中心是一具伸直的妊婦遺骸，頭骨有較著鈍器擊打陳跡。更駭人的是，每具骸骨胸腔內都塞著一枚銅錢，刻有“鎮煞”二字，這與馬來西亞黑巫術中的“子母煞”煉製伎倆完整分歧。

2、詭影重重

4、因果循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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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案當晚，我夢見了李紅娟。她站在月光下的衛生院走廊，腹部不再隆起，手中捧著一簇藍紫色的龍膽花——那是青石鎮山野間意味著“公理與本相”的野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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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要靠近，鏡麵俄然排泄暗紅色液體，構成一行字：“快逃。”與此同時，走廊響起麋集的腳步聲，彷彿有十幾人正向手術室逼近。我衝出房間，卻見整條走廊的病房門同時“砰”地翻開，每扇門後都站著一名穿白大褂的“大夫”。他們麵色青灰，脖頸扭曲成詭異角度，手中病曆本上的名字恰是1996-1998年間的失落者。

2023年秋，我收到一封匿名郵件，發件人自稱是青石鎮衛生院的前護士。信中寫道：“林先生，如果你情願調查青石鎮衛生院的‘夜訪者’事件，請在10月31日半夜12點單獨到衛生院舊址。記著，彆帶任何電子設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