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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、閉環的臍帶
頂樓院長室的保險櫃裡,藏著盤標註「64號」的貝塔錄相帶。按下播放鍵時,聲響傳出胎兒心跳聲,頻次逐步與我們的脈搏同步。吵嘴畫麵裡,1987年的院長對著鏡頭淺笑:「同道們,我們勝利讓死胎規複了腦電波。」他身後的保溫箱堆滿嬰兒,每根輸氧管都連接著台老式收音機。
7、活體灌音帶
負二層嘗試室的慘白燈光下,十二具嬰兒標本懸浮在圓柱形培養皿中。它們的臍帶相互膠葛,構成個龐大的莫比烏斯環。阿凱俄然發瘋般砸碎玻璃,福爾馬林液傾瀉而出的頃刻,統統標本齊刷刷睜眼,瞳孔裡映出我們背背工術室的氣象——1999年3月17日23:17,七個白大褂正將妊婦綁在產床,而她的腹部鮮明紋著北鬥七星。
「是臍帶。」法醫朋友盯著針孔顯微照片倒吸寒氣,「這些底子不是針眼,而是重生兒臍帶脫掉隊的瘢痕。」他翻出1983年雲山婦幼保健院的舊檔案,泛黃的《非常臨蓐記錄表》上,十九個產婦的姓名欄都被塗黑,隻在備註欄同一標註:「64號嘗試體」。
「這不是醫療設備。」我放大畫麵角落的俄文儀器銘牌,「是克格勃審判用的聲波共振器,能讓人在特定頻次下產生從命性幻覺。」錄相帶俄然卡頓,院長的眼球凸出眼眶,喉嚨裡收回變調的呼救:「救...救救我們...」緊接著畫麵切換成2010年深夜,七個大夫在嘗試室個人吊頸,他們的白大褂下襬浸在血泊裡,拚出個倒立的嬰兒表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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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活路上,蘇晴塞給我張泛黃的B超單。1999年3月17日的查抄記錄顯現,妊婦林秀娥懷的是三胞胎,但影象欄隻要團恍惚暗影。診斷定見欄的鋼筆字被幾次塗抹,終究變成血指模拓寫的警告:「不要信賴23:17以後的聲音」。
我們重返廢墟那夜,暴雨中混著冰雹。第四病棟外牆爬滿藤蔓,二樓的兒科病房竟亮著日光燈。推開門的刹時,1987年的《雲山日報》頭條劈麵而來:「第四病院重生兒個人失落案告破,係護工精力變態所為」。報紙日期下方的油墨俄然爬動,化作血滴拚成的句子:「他們在牆裡哭」。
當我們衝出修建時,阿凱留在停屍間的外套俄然爆炸。飛濺的鈕釦嵌入樹乾,擺列成北鬥七星圖案。手機在這時收到未知號碼的彩信——是我們第一次探險時的合照,本應空蕩的背景裡,十九個透明嬰兒正順著我們的肩膀爬向耳道。附言寫著:「還剩19個位置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