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時初刻，老宅統統門窗同時閉合。我在祠堂發明七具呈北鬥狀擺列的屍骨，每具骸骨天靈蓋都釘著刻有生辰的桃木楔。供桌上的羅盤指針猖獗扭轉，終究指向牆壁暗格裡泛著幽藍光芒的玉琮——這恰是《周禮》記錄的祭天禮器。

我在正廳梁架發明1942年的工程圖紙，舊址竟是日軍細菌軍隊的嘗試室。那些桃木楔對應的生辰，恰是當年失落的七位修建工匠。晨光中，老宅如海市蜃樓般消逝，GPS顯現我始終站在市民廣場的銀杏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