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時初刻,老宅統統門窗同時閉合。我在祠堂發明七具呈北鬥狀擺列的屍骨,每具骸骨天靈蓋都釘著刻有生辰的桃木楔。供桌上的羅盤指針猖獗扭轉,終究指向牆壁暗格裡泛著幽藍光芒的玉琮——這恰是《周禮》記錄的祭天禮器。
當第一縷曙光穿透窗欞,玉琮大要閃現血書:"拆梁動土,七星鎖魂;破局之法,當以..."筆跡在此戛但是止。院中俄然響起晉劇《清風亭》的唱段,戲聲裡異化著瓦片碎裂的脆響。
三個月後收到奧秘包裹,內裡是半塊刻著"臨汾陳氏宗祠重修理事會"的銅牌,以及三十年前《臨汾日報》的剪報:"鼓樓南巷改革現明朝地宮,出土文物含二十八宿方位玉盤..."編輯部的同事說,寄件人地點欄寫著"堯都區鼓樓南巷27號"。
1、奧秘邀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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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正廳梁架發明1942年的工程圖紙,舊址竟是日軍細菌軍隊的嘗試室。那些桃木楔對應的生辰,恰是當年失落的七位修建工匠。晨光中,老宅如海市蜃樓般消逝,GPS顯現我始終站在市民廣場的銀杏樹下。
輿圖顯現這個地點位於臨汾老城改革區,但衛星影象裡該地區始終覆蓋著畫素恍惚的灰霧。更詭異的是,當我向本地檔案館查詢時,辦理員俄然抬高聲音:"陳家老宅三十年前就拆了,現在那片是...是新修的市民廣場。"
後花圃枯井傳來孩童嬉笑,井繩主動收放吊上來個描金漆盒。盒內羊皮卷畫著星宿方位圖,標註"戊辰年重修宗祠方位有誤,當以二十八宿重定基樁",這與我在中看到的陳氏宗祠重修記錄構成奧妙照應。
4、存亡解密
朱漆班駁的大門悄悄開啟,門環上的椒圖獸首淌著暗紅液體。前院天井中心擺著三口覆滿青苔的陶甕,月光下可見甕身刻著"天官賜福"的符咒。正廳門楣吊掛的銅鏡映出我身後有恍惚人影,轉頭卻隻見廊下紙燈籠無風主動。
我從泛黃的信箋上嗅到檀香稠濁著鐵鏽的奇特氣味,信紙邊沿殘留著近似指甲抓撓的陳跡。寄信人用繁體字寫道:"堯都區鼓樓南巷27號,子時三刻,本相與謾罵同在。"隨信附贈的吵嘴照片裡,一座明清氣勢的五進四合院在夜色中若隱若現,屋簷下的青銅風鈴竟懸空靜止。
配房打扮台的西洋座鐘定格在醜時三刻,鏡麵俄然閃現民國裝束的女子正在描眉。當我觸碰雕花床柱時,整張拔步床狠惡震顫,床幔化作漫天紙錢飄落。藏在床底暗格裡的日記本記錄著:"丙寅年七月初七,三房姨太吊頸,匠人封井時聞聲嬰啼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