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節 逆發展的皺紋

第三夜：活體標本

我摸到值班表後背有行退色血字：「不要信賴賴何超越90歲的住戶」。現在走廊傳來輪椅碾過地磚的聲響，王阿婆的生日登記是1912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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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詭案編號Y-301，調查員備註：次日在養老院地窖發明37具呈分歧春秋狀況的屍體，法醫證明部分屍身同時存在80歲骨齡與20歲細胞活性。2025年3月該院改名「長青生物科技中間」，夜間常有近似白叟抽泣聲從通風管道傳出）

「2015.3.2：第49次返老還童嘗試，78號嘗試體骨骼年青化導致盆骨碎裂」

「2024.12.1：院長要求加快收割進度，本月需湊齊七個純陽命格的腦垂體」

「小陳啊，幫我撿一下假牙。」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，我轉頭瞥見輪椅上的王阿婆。她咧著光禿禿的牙齦，手裡攥著把沾血的梳子，梳齒間纏著幾縷斑白頭髮——和上週失落的李奶奶髮色一模一樣。

承平間冷櫃把手結著冰碴。我拽開D-17號抽屜的刹時，冷凍白霧裡浮出張熟諳的臉——這恰是明天還活著的103房趙大爺，可他屍體額頭的白叟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變淡，屍斑收縮成嬰兒大小的紅疹。

「今晚巡房彆去三樓。」交班的老張頭把鑰匙串拍在桌上，他左手小指缺了半截——上週他說是被主動配藥機夾的，可傷口斷麵清楚是齒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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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夜：會走路的藥盒

我按下儲存鍵時，護理站的老式掛鐘俄然快了非常鐘。電腦螢幕上跳動的監控畫麵裡，三樓走廊的聲控燈正在一一燃燒，像被甚麼東西吞掉了光。

詭案密檔：養老院夜班守則

「他們在回收時候。」沾著腦漿的條記本從停屍床底滑出，泛黃紙頁記錄著觸目驚心的嘗試記錄：

當手術刀抵住我太陽穴時，整層樓的白叟俄然破門而入。他們佝僂的身材像蛻皮的蛇一樣扭動，王阿婆扯開褶皺的臉皮，暴露上麵十八歲少女的麵龐：「該換新容器了院長。」

「這是第幾次了？」護士長俄然呈現在門口，白大褂下暴露半截青灰色的腳踝。她抓起藥盒扔進粉碎機，金屬刀刃絞碎藥片時收回近似骨裂的脆響：「記取，夜班毫不能給301送藥。」

第一節 消逝的301房

「2003.9.7：注射端粒酶改進劑，嘗試體朽邁速率降落30%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