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的也是成辭泛指,你為甚麼就在這兒征實呢?”王揚反問。
壯蠻向柳憕咧嘴一笑,暴露一口黑黃的牙齒,柳憕眼淚刷地一下就下了來,梗著脖子吼道:“內裡五千三百人都是我父親的部下!你們曉得我父親是誰嗎?我父親諱上世下隆,是侍中左光祿大夫貞陽公!舊部故吏遍天下!我是國公嫡子,河東柳氏之嗣!你們敢動我,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!”
那豈不正中你下懷?
青年製止,指著壯蠻向柳憕道:“爾若不言,他問爾。”
注:古時寫竹簡文牘需用詞訟,對則筆寫,錯則刀削,以是“詞訟吏”專門指文吏,厥後又逐步窄化成專務案獄文書之法吏,因為玩弄文辭,或刀或筆,可把持案件,輕重由其手。且以筆為刀,又能殺人。以是漢時士大夫很討厭詞訟吏,以為他們苛察汙枉,以文辭圈套網汲取罪(謂之“文深”)。又以對詞訟吏為熱誠,以是李廣寧肯他殺也不肯被詞訟吏詰問:“且廣年六十餘,終不能複對詞訟之吏矣。”
“哪五顏?哪六色?是一共有五顏、一共六色,還是五六合十一色?”
柳憕被敏捷堵住嘴,捆成粽子,期間還被一個蠻人錘了一下:“人救爾,爾害人,心腸黑!”
方嚴臉皮微微一抖,吸了口氣道:“公子句句用典,可另有本身的話嗎?!”
“‘椎髻’出《論衡》‘化南夷之俗,背畔王製,椎髻箕坐’;‘翦發’出《說苑》‘客必翦發文身’。如何不是成辭?方都護還是要多讀書啊!”王揚可惜一歎。
柳憕發覺到不對,趕緊指著王揚:“他是琅琊王氏!他家就是做錦緞買賣的!你們把他帶走,還愁冇有錦緞?!”
“不知。”
方嚴忍下一口氣,說道:“去過”
巴東王也讓他做錦袍絳襖,這二者間有甚麼聯絡?
“哦?我現在就走,看你如何攔我?”
“就算冇挨個看,也看了個大抵吧。”
方嚴臉上煞氣隱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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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嚴哼了一聲:“不過是成辭泛指,如何征實?”
也不怪柳憕失利,王揚鋪墊得實在太早,在柳憕說“士可殺不成辱”的時候王揚就開端公子公子的勸,然後還被柳憕當場喝罵,身份凹凸一看就很較著了。再加上王揚往假山跑的時候,喊的就是讓柳公子先跑,先入為主的看法加上王揚以後的決計營建,以及柳憕本身的“自爆”,不抓他抓誰?
方嚴謔的一下站了起來,緊盯王揚眼睛:“汶陽蠻距此三百多裡,就算一起行山中,那是如何繞過成安、靈阻兩戍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