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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得好!古時吹打以生悲為善音,聽樂以能悲為知音。後漢梁商大宴來賓,酒闌倡罷,繼以《薤露》之歌,坐中聞者,皆為掩涕。晉時袁山鬆出遊,每好令擺佈作輓歌;範蔚宗夜中酣飲,亦開北牖聽輓歌為樂。此皆漢魏遺風。樂往哀來,歡極生悲,這是情麵如此。歡愉之辭難工,愁思之言易好,此為文該當然......”
王揚忍俊不由,逗她道:“那你之前還說甚麼‘這是我做的四樣小菜,請公子指導’.......”
他不是那種沉淪於哀痛的人,更不肯意把傷豪情感帶給謝星涵,以是頓時將思路收回,
皇都就是指都城,海為萬物所出,陸海意為物產敷裕,有如陸上之海。
王揚發覺謝星涵笑得有些心虛,思疑道:“你不會在蒙我吧!甚麼‘一根龍鬚演變千端’,你有這麼高的廚藝?”
注:①永寧郡屬荊州,郡治在明天荊門市西北,南朝時出好筍。《永嘉記》雲:“長澤民家,儘養黃苦竹;永寧、南漢,更年上筍;大者一圍五六寸。”
最後兩句的意義是:我的物件甭管多少,百般萬般,如果有可你情意的,我便分一半給你。
謝星涵一愣。
這首詩大要上說是詠筍,但實在說的不也是他本身嗎?
因為一來寫詩為抒懷,所謂‘情動於中發於言’,但此情已經有人幫你抒過了,還抒得非常之好,那現做一首就不如吟誦成調了;二來感覺本身就算寫了,也蓋不過那些不朽名篇,以是乾脆就擱筆不作。
謝星涵笑笑冇有接話。
兩人相視而笑,對飲一杯。
“嫩籜香苞初出林,永寧講價重如金!皇都陸海應無數,忍剪淩雲一寸心!”
謝星涵巧笑倩兮,王揚抵擋不住,便道:“那就三百六十一根吧。”
王揚乘著酒興道:“既如此,我便作一首輓歌。”
謝星涵固然冇看太小品,但那裡聽不出王揚的戲諷,哼一了聲道:“少不曉得好歹,這是永寧郡的筍,價比黃金。”
謝星涵不知王揚是悲李商隱,見他麵有戚色,心中顧恤之意大起,立即轉移他的重視力,翻開最後一個食盒說道:“來來來,看這裡,這第四道菜是甜食,你猜猜這叫甚麼名兒?”
謝星涵拍案道:“此言得之!!君真知文者!!當浮一明白!!”
不過當時能夠用蔗糖製成“石蜜”。《齊民要術》引《異物誌》雲:“甘蔗,遠近皆有......迮取汁如飴餳,名之曰‘糖’,益複珍也。又煎而曝之,既凝如冰......時人謂之‘石蜜’者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