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南朝貴公子是我冒充的這回事_第105章 卷末感言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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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傑無覓,陳跡猶存。每覽王在晉所撰《曆代山陵考》,稱羨不已,至負笈古都,早有尋幽之誌。

齊高帝憑城撫眾:“身是蕭平南,諸君善見觀。”

史事紛綸,縱有夢鳥吞花之筆,更不能預一事,況餘拙識傖語,本不待有所創穫,漫筆信言,做此小說,以誌娛思之雪泥鴻跡,西人謂“entertain an idea”,是也。

然若讀史,此二忌或不免於私心。

今本生於新世紀之期間,然於千載以上諸事,猶未能淡然。

最後我寫一下這本書的寫作緣起,作為本章感言的掃尾,不太小火伴們容我偷個懶,此次就不加註解,也不俗易字句了:

如果碰到看起很思疑的結論,那便能夠問一句“典出那邊”。

以當代學術標準言之,治史忌傷情、又忌好惡。

因為此三字最輕易產生謊言,但隻要我們多想幾步便不輕易被謊言所惑。

至如漢文“父老何自為郎”之問,叔子登峴山悲咽之語;或乃權臣篡統,北伐難竟,又生投袂勤王,犁庭掃穴之誌。

然水天閒話,久落人間;京華舊夢,豈可複溫?

梁武奇才,中原士夫望之覺得正朔地點。暮年昏聵,仁義未失,台城困日,四方征鎮作壁上觀,乃至辱殺。低徊舊事,憾難遏矣。

齊高當然神勇,然赤馬入殿,槐下計事一節,尤不喜讀。

至於第四點比較龐大。即便當代文獻中的證據也不能就此做準。比如要用宋朝的文獻,去證唐朝如何,就不如以唐朝文獻證唐朝。而唐朝文獻本身之間,也有性子不同,要按照寫作時候的遠近,文字體裁的分歧,創作偏向和目標等等要夙來做綜合判定。

餘讀史多喜變故,諸如朋黨相訐,南北對峙,異代之際,新舊蛻嬗。

無端癡想,好似孤鴻照影,空自怡悅。

汗青謊言普通分四種環境。

人常論魏晉民風一變,覺得東京士風之美,南朝不複聞。

舊傳桓溫拜高平陵,簡文向遂靈見,溫但稱“臣不敢”罷了。既謁齊梁帝墓,若遇此事,必臨風摹寫,以酬襟情。

蓋以此時最見品德。此亦陳寅恪《元白詩箋證稿》所謂分亂變異之時,有“賢不肖拙巧”之彆離。

我在寫的過程中也在廓清一些收集上傳播的汗青謊言,不過這些謊言實在是太多了。我一是廓清不過來,二是我對這類謊言曉得的也不是很多。

後遊丹陽,覽六朝石刻,訪微徑於草木,快幼年於浪遊,頗饒蕭然自遠之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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