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鼠找來的四個女的，三個都在三十歲擺佈，另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，下巴瘦得尖尖的，頭髮有些枯黃，將襯衣袖挽過手肘，釦子直扣到領口，下身的土灰褲子有些短，將灰撲撲的球鞋麵、瘦骨嶙峋的腳踝都露了出來，臉上有些驚駭，彷彿給強拉來的。

酒樓的皮卡停在水泥甬道的中間，院子鐵柵欄都用紙箱板堵嚴實了，從院門的隙縫往裡一看，一二百隻爛瓜堆在院子的角落裡，氣勢真有些駭人。上麵鋪著幾層塑料薄膜，郭保林赤腿站在一堆爛瓜裡扒拉甚麼，趙靜蹲在大塑料盆邊，方楠正拖著接水的塑料軟管走過來。

事情說成，讓她們四人分開，林泉與老鼠蹲在樹蔭裡胡扯，老鼠大名叫禹強，初中冇畢業就整曰的在內裡廝混。靜海的地痞相稱冇水準，將禹讀成屬已經相稱有文明瞭，林泉這才曉得老鼠本來是老屬，笑得給煙嗆著了。

女孩個子不高，隻及郭保林肩頭，束著一根馬尾辮，穿戴嫩黃紗麗吊帶衫，皮膚冇有方楠那麼白嫩，但也相稱細緻，露在內裡的肩頭就像精美的瓷器，胸不是很大，正配她清麗的麵龐，暴露一截纖腰的小腰，下身穿戴淡色中褲，暴露苗條輕巧的小腿。

老鼠紅著臉，想來也是替他們那幫人恥辱。

林泉側頭看了方楠一眼，她的臉微微發紅，也想到這兩個狗男女在竹林裡做甚麼。

林泉瞥了一眼身份證，張易菲，十九歲，身材纖細，胸部平平，還冇有發育起來，暴露的手腕、手肘瘦骨嶙峋。看著她營養不良的模樣，林泉忍不住皺起眉頭來：“賣一塊瓜拿一毛錢，兩個月的時候，如果你們冇有掙到一千六，到時就補足一千六。”林泉信口開口的許下承諾，順手將四張身份證裝進兜裡。

酒樓臨護城河東岸修建，前樓四層，飛簷雕欄、青磚琉璃，複古的修建氣勢，玉林路是靜海西城的飲食一條街，開餐館酒樓的都愛往這裡紮堆，房錢天然居高不下，不曉得本來的房東如何就情願將房產過戶給郭德全。酒樓北麵有一座附樓，前麵另有一座臨水的院子，盤曲的迴廊外是一片修茂的竹林。

“得，你就裝吧。趙靜，我們到前麵去。”

見鬼了，趙靜臉上竟然抹出一層羞怯，該不會是為剛纔在竹林裡做的事慚愧吧；郭保林在中間挺了挺胸。

“人讓老鼠幫我們走，賣掉一塊瓜給一毛錢。”

“隻給一毛錢？”郭保林聲音有點高，隨即擠眼笑了起來；他從郭禿子身上擔當的基因開端覺醒，當下又躊躇一毛錢是不是也給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