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泉瞥了一眼身份證，張易菲，十九歲，身材纖細，胸部平平，還冇有發育起來，暴露的手腕、手肘瘦骨嶙峋。看著她營養不良的模樣，林泉忍不住皺起眉頭來：“賣一塊瓜拿一毛錢，兩個月的時候，如果你們冇有掙到一千六，到時就補足一千六。”林泉信口開口的許下承諾，順手將四張身份證裝進兜裡。

林泉側頭看了方楠一眼，她的臉微微發紅，也想到這兩個狗男女在竹林裡做甚麼。

林泉正深思著是不是轉頭持續跟老鼠胡扯兩個小時再過來，方楠鋒利的眼神已經捕獲住他在紙板裂縫裡閒逛的身影：“小仨兒，你如何纔過來？我們都忙好一陣了。”

酒樓臨護城河東岸修建，前樓四層，飛簷雕欄、青磚琉璃，複古的修建氣勢，玉林路是靜海西城的飲食一條街，開餐館酒樓的都愛往這裡紮堆，房錢天然居高不下，不曉得本來的房東如何就情願將房產過戶給郭德全。酒樓北麵有一座附樓，前麵另有一座臨水的院子，盤曲的迴廊外是一片修茂的竹林。

酒樓的皮卡停在水泥甬道的中間，院子鐵柵欄都用紙箱板堵嚴實了，從院門的隙縫往裡一看，一二百隻爛瓜堆在院子的角落裡，氣勢真有些駭人。上麵鋪著幾層塑料薄膜，郭保林赤腿站在一堆爛瓜裡扒拉甚麼，趙靜蹲在大塑料盆邊，方楠正拖著接水的塑料軟管走過來。

差未幾到跟老鼠約好的時候，看著內裡太陽正辣，林泉也隻得將四套辦事員的打扮塞車簍子裡，騎車往外衝。郭保林將他家的那輛皮卡也假裝了一下，按例用噴漆在八字上頭封一筆，這類事熟視無睹，郭德全不睜著眼睛去看或者冇有人提示他，他多數看出來。

兩人差未幾將一盒三五抽完，太陽將下山的時候，候車室投下龐大的暗影壓在行人身上，肉眼已辯白不出暗影裡的喧嘩的灰塵。林泉站起家來，踢了踢麻痹的腿，瞥見張易菲站在遠處一棵樹後，見他望疇昔，忙轉過身去，腳邊另有一隻茶青色的觀光包。

“不是說跟方楠去找老鼠說事，如何整這麼長時候？”

“這裡多少錢一個月？”小丫頭將身份證遞過來，有些不放心，聲音細細的，又有點驚駭。

林泉指著她問老鼠：“她從那裡找來的？”

方楠想起剛纔換衣服時的事情，翻眼給林泉一個老邁的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