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瑾,退下!”裴子閆終還是忍不住冷冷喝道。
“方纔秦愛卿請朕為你們賜婚”,裴子閆忽而嚼起了這個話頭,骨節清楚的手指悄悄叩著龍椅的椅柄,帶著半是考慮半是玩味的口氣說,“朕考慮了一下,倒覺無不成。”
晃神間,長瑾扭身到我麵前,一如當初,一點兒也不客氣,覺得我就是她們野生的那些宮女,高興不高興就都能夠脫手扇打。她揚起手,指甲上的丹蔻明豔動聽。
裴子閆怒極冷哼:“朕等著你悔不當初的那一天。”
他先是擺瞭然君臣態度,聊了一些話不沾邊兒的朝政之事;而後話鋒一轉落在我和他的豪情之事上,說我倆已經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境地;最後再厚重臉皮請裴子閆賜婚……
像是一枚毒針紮在心尖兒上。若不是她……幼年時候如此,現在亦是如此。
“秦愛卿可真會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