冠冕唐皇_0232 能殺我者非足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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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河東王覺得,如此便可扼殺竊弄群情的罪實?”

李潼淺笑點頭,算作迴應,然後更闊步行向人群,站在人群核心向著武攸宜拱手為禮道:“小王事外白身,尚可言用群徒。留守身荷國恩,不以法度方略馭用,便可歸咎旁人?是安是亂,恭待訊斷,獨一言有告,寧肯明淨赴死,毫不蒙冤累眾!”

李潼怕的就是武攸宜不管不顧的命令搏鬥,那真的是萬事皆休,但隻要對方還心存躊躇、能有對話餘地,局勢就還能拉返來。

武攸宜本來已經籌算不管少王說甚麼,他都不會再聽,但是聽到這話後仍然忍不住停下了腳步,繼而側首冷視少王。

李潼聽到這滿滿歹意的話語,便笑了起來:“所謂色厲內荏,恰是足下此態。你不敢將我押係神都,隻恐聖皇見我以後,複憐親義。我是聖皇情意恩唸的佳孫,自有窺度君心入微的天賦,讓你們警戒畏敬,以是纔要覓機侵犯,不肯見彆個專寵在前。”

武攸宜聞言後,神采又變了一變:“死禽喙硬,還作大言!不管後事如何,現在我是直堂上官,你是階下刑囚,且自安撫罷,我是得空與你閒談。”

這一點,在汗青上稍前期間的營州契丹之亂中被表示得淋漓儘致,麵對契丹亂軍、害怕不前,殺其河北生民來則是心狠手辣。

“人間道義,豈在反動與否!聖皇血緣延傳及我,本年、舊年,都是普通。留守惜身不仁,指眾為亂,滿街性命,隻是意氣?為表其間徒眾明淨,我又何懼捐身!”

見河東王已經被騎士們圍堵起來,武攸宜嘴角掛著嘲笑,翻身上馬扶劍上前,待到李潼身前數尺更有幾分猙獰道:“蟻徒群情若能護你,天下局勢何至於翻轉現在?你喪服新解便走入西京,流連風月,操弄民氣,此中諸惡,我必具表細陳,你就安在西京刑獄等候神都決令吧!”

武攸宜聞言後便嘲笑起來:“孤亦身受國恩厚重,廷推西京留守,亂或穩定,在我一念,豈會與你意氣較量。社稷反動,不是舊年!河東王如果還想仗勢群情庇護便可悠然法外,那是做夢!勸你心存一善,乖乖行出,勿裹挾大眾為你灑血捐命!”

“大王不成!”

“這一點信心我還是有的,無妨言在事前。不然足下眼中我是多麼癡愚之類,竟肯主動投入坎阱?武將軍具表走送以後,且不說我命途如何,你如果還能安在西京留守職上,一命贈你又有何惜!”

此前他還躊躇濫殺一通或會激發嚴峻結果,但是現在河東王故作聰明的自投坎阱,拿下這個關頭人物,就算再造殛斃,也隻會更增少王罪實,天然顧忌大消。並且在他看來,這些西京坊徒們也一定有多少人情願拋撒性命的追從少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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