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似是有些戲謔與驚奇,嗓音一挑,“再者,微臣早聞長公主技藝不凡,而那柳襄也不過是風塵之人,何來本領護駕?”
鳳瑤隻道:“攝政王本日的確辛苦了,本宮若鄙吝一頓午膳,倒也說不疇昔。”
陡峭無波的嗓音,說得倒是有些當真,語氣當中也略顯自傲。
鳳瑤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。
這蛀蟲,倒是闡發得未錯,惠妃寢殿失火,且凶手逃脫,如此一來,此事便絕非平常之事了,若不將凶手揪出,舉宮難安。
他再度歎了口氣,持續出聲,“國師這兩日,需閉關。待得出關以後,便會下山入京,不知,微臣這般言道,長公主可還活力?”
之前隻聞冷宮是紅顏埋骨的墳塚,猙獰可駭,是以,未曾踏足,但現在真正前來,才見,這那裡是猙獰可駭的紅顏墳塚,明顯,藏匿的是一些不幸的女人罷了。
這話一出,在場之人皆是一驚。
他麵上的笑容深了半縷,隨即也不擔擱,當即踏步而上,最後皆過禦林軍遞來的手套並蹲在屍首麵前,開端詳確查探。
待到達宮中東湖時,豔陽高照,打落在身的陽光也是極其熾熱。
他緩緩放下茶盞,平和而道:“幾日以後,若國師未曾下山,當時候,微臣任由長公主措置。”
鳳瑤心底微緊,“當真?”
一行人浩大而行,法度皆快。
他還是不急不驚,滿麵安閒淡定,隻是他墨發披垂,加上白袍隨便,眼睛上的黑眼圈也是有些較著,令人乍然張望,倒覺懶惰入骨,稍稍缺了昔日意氣風發的雅然之態。
顏墨白放了筷子,徐行跟來,“皇上脾氣特彆,平常之人若要當皇上的皇傅,自是鎮不住皇上,更彆提教他讀書識字了。”
“僅是加強責備,怕是不成,凶手在暗,隨時可脫手,令人防不堪防。”他緩道。
卻也僅是半晌,他便微微垂眸下來,極其當真的道:“長公主擅自決定為皇上定下皇傅,不與微臣籌議也就罷了,何如微臣要疇昔看看,也被長公主禁止。若說,微臣在朝中一手遮天,長公主在微臣麵前,又如何不是一手遮天?更何況,微臣乃大旭的攝政王,不管長公主喜與不喜,微臣,皆有資格過問國中要事。再者,宮中這兩日產生之事,本就疑慮重重,為防長公主受人矇騙,又穩我大旭宮中安寧,微臣,天然要插手徹查。”
身邊的顏墨白也悄悄觀她,瞳孔微深,“微臣纔剛離任皇傅一職,這纔剛過幾日,不知長公主給皇上找了何人當皇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