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和嫂嫂說好,那便是好的。”李氏淡淡地笑著,看不出跟平時有甚麼兩樣。
想起立夏還希冀著舒家二爺能看在她曾在河州住過幾年的情分上,對她另眼相看,為她做主,擇一門好婚事,舒沫不由暗自好笑。
“老爺!”孫姨娘和李姨娘這才瞅了空,上前施了一禮:“一起辛苦了。”
生子是大事,河州離得雖遠,每月亦有手劄來往,隻字不提實在有違常理。
一屋子的都是人精,這婆媳二人一搭一唱,明著捧了季姨娘,公開裡卻隻將她貶成了一件器物。
李氏微微一笑,不動聲色地接話:“確切是好邊幅,可見平日妾身竟委曲老爺了。”
舒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睨著她,笑:“你這猴精,就是嘴甜。他這若算委曲了,那老邁可咋辦?大夫人就算故意,又上哪給尋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來與老二鬥?”
新妾進門,妻妾間暗潮澎湃,舒沫冷眼旁觀,兩位姨娘麵上都風平浪靜,完整瞧不出非常。
季姨娘這才驚覺講錯,倉猝叩了個頭:“請夫人恕罪”
未幾會,舒元琛伉儷返來,幾兄妹上前問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