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呀!”一聲驚叫,世家蜜斯們個個麵紅耳赤,紛繁掩麵走避。
“怕甚麼?”陳夫人振振有詞:“她木子萱都不怕丟人,我們有甚麼好怕的?”
木蒙山,木青山判斬立決,家財全數冇入府庫,家中男丁剝除功名,放逐伊梨;女眷五十以上,十三以下隨行放逐,餘者全數充為官妓,畢生不得除籍。
人事,采購,財務,堆棧四位主管一大早便被舒沫請進了紫竹苑的花廳。
寒香心知蜜斯定是害人不成反害己,被舒沫算計了,那裡敢吱聲,發著抖,在世人的轟笑聲中狼狽下船。
是以,不但不跑,反而抓緊時候輪著辦事,時不時還轉過甚,衝這邊船麵呲牙一笑。
“平時裝得那樣狷介,擺出副盛氣淩人的模樣,背後裡竟是這般浪蕩形骸…媲…
木蒙山既倒,其他各族權勢遠遠不如他,各自警戒,深慶未曾捲入這池混水。
那麼,蜜斯呢?
“啊喲,”有人捂著嘴笑:“若不是親眼所見,還真猜不到木郡主的口味如此奇特……嘻嘻~”
旁人本未在乎,經她一提,紛繁道:“是啊,這類初級畫舫,起碼也該是哪家樓子裡頭牌纔對。”
“好好一次遊江賞景,硬生生給個蕩婦粉碎了,可愛!”
所謂赤腳的不怕穿鞋的,歸正已經沿街乞討了,就算抓起來關到牢裡,還能吃幾餐飽飯!
進了門,舒沫早已居中就坐,桌上擺著厚厚一遝卷宗。
她俏臉冷凝,一派嚴厲,全不似平時議事例會時親熱隨和,一派輕鬆的氛圍。
立夏點頭:“受了點驚嚇,感覺愧對蜜斯,彆的都還好。”
女人本就八卦,常日困在家裡,被些瑣事纏身,可貴有此活/春/宮看,瞬時七嘴八舌地會商起來。
貴婦張大眼睛瞧得目瞪口呆,嘴裡直罵:“呸!哪來的狂蜂浪蝶,光天化日之下,竟做此感冒敗俗之事?”
眾令媛羞得滿麵通紅,想要分開,又捨不得這麼一出千古好戲,隻得捂著眼睛,跺著腳尖叫抗議。
“討厭~”
“長得一副清雅絕俗樣,想不到床/上這麼生猛!”
“走吧走吧,彆看了~”
“瞧那三個男人,樣貌還真是……另類啊!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舒沫微微一笑,朝二樓船麵走去。
若確切無辜,則發還賣身契,由衙門發放斥逐費和盤費,另謀前程。
自此,夏侯燁將大理的實際節製權緊緊地握在了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