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絲迷濛了他的視野,麵前忽地掠過一些長遠的落滿灰塵的畫麵。
他喃喃說道,望著那高高的城樓,和城樓上一身戎裝持槍矗立的兵將,感受本身彷彿也曾站在城樓上瞭望過遠方。
貴公公遺憾之餘,又感覺他們現在的狀況纔是普通的,兩人本就不是同一天下的人,原就不該有甚麼交集。
賀平地歎口氣,正色道:“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,就按雲階說的往雲州去信吧,讓劉宗乾他們儘早節製住老王妃,靖南王以後如有異動,老王妃便是管束他最好的籌馬。”
“是,我會告訴雲階,讓他快些帶靖南王妃進京的。”
賀平地見她難受得緊,也不免憂心忡忡。
就算她真的能治,她會至心實意地為太後醫治嗎?
城門上書“丹陽門”三個大字,還是她當年親筆題寫。
賀平地哼了一聲,不屑道:“一個女人罷了,再奸刁能奸刁到那裡去,我甘願信賴是祁鳳山阿誰老東西在背後幫她出主張。”
她的父親和兄弟,應當比老王妃更有效吧?
“好,這事就交給兄長去辦了。”太後揉著昏沉沉的額頭,非常難受地說道,“哀家也不想再生枝節,還是快些讓靖南王妃進京吧,哀家這病怕是不能再拖了。”
實在如許也挺好的,不管如何樣,隻要能平安然安達到都城,比甚麼都強。
看著那陳腐的筆跡,舊事曆曆湧上心頭,兩百年的滄桑被秋風秋雨裹挾著劈麵而來,讓她的眼淚刹時決堤。
楚昭走出馬車,透過密密的雨霧瞭望麵前那座巍峨的城門。
“這裡,我彷彿來過……”
話音未落,城門內裡俄然傳來踏踏的馬蹄聲,一支黑衣勁裝,身姿健旺的衛隊簇擁著一個高大俊美,麵白不必,身穿大紅繡金蟒袍的男人呈現在城門口。
“阿昭……”
他這個妹子也是一個不甘平淡的人,隻是大晏朝自羲和帝後再冇有過女皇繼位的環境,她的野心便隻能通過攙扶兒子上位來發揮了。
要不要讓人把她的父親兄弟也節製起來?
“王妃,你如何哭了?”阿傲在中間輕聲喚她。
太後又道:“為甚麼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不把女人當回事呢,你們可彆忘了這大晏朝的建國天子就是個女人,如果當年羲和帝生下的遺腹子是個女孩,或許大晏的江山至今都輪不到男人來擔當。”
“阿昭,你如何哭了,你怕我回不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