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子奕憶起書中所記,喃喃道:“凰國有一神泉鳳凰泉,有陰陽倒置之力,飲用此水後行周公之禮,胎心將由男人孕育……”唸到此處,他猛地抬開端,切切地問道:“這麼說,這凰國確切存在,並且,我們現在便身處凰國?”
貼身奉侍她十四年的王府大掌事雨霽遞上一杯茶,體貼問道:“主子但是又發那夢靨了?”
景離不知如何作答。她想救那女子,可不知怎的不能轉動,拚儘儘力也冇法使動一根手指。
召幸?!這是既要賣藝,還要賣身啊?!容子奕不由倒吸一口冷氣,顫抖著指指容子奕的肚子:“那你,你這身孕……?”
雨霽應道:“回殿下,奴婢已將容公子安設在南四房,正鄰著於公子。他二人師出同門、素有淵源,有於公子照顧容公子應是最妥當不過。”
此時容子奕內心是絕望的。
“諸位兄台這是……”容子奕滿腹迷惑,謹慎問道。
實在關押著墨客們的小院保衛並不森嚴,東西南北各九間房住有三十餘人,卻隻得兩個保衛。容子奕嘗試著往外走了好幾次,頭一兩回摸清了從逃出院裡的線路,再一兩回摸清了逃出王府的線路,再再一兩回摸清了逃出王府後該如何藏匿的線路,卻從未被保衛逮住過。
於浩然拭完淚,搖點頭清清嗓,道:“非也非也。需知能得殿下垂憐者究竟為少數,傳聞此院三年間不過出了十個,其他才調不及者……”說及此處,於浩然以手比刀,在脖頸處橫拉一下,輕歎一口氣道:“這裡日日有人來,也日日有人去,徹夜又不知哪一個會嗚呼哀哉。”
也便是說,文章做得好要給這女王爺生孩子,文章做得不好要被這女王爺抹脖子。
一墨客掩口道:“現在容兄在此,恐怕我等……”話未說完,已泣不成聲。
於浩然答:“我本也隻將《各國奇傳》當作前人編輯的奇聞,不成儘信。可……”他指指本身的肚子,笑一下,道:“這便是最好的證據了。”
容子奕自知失禮,嘲笑著將目光移回程度,磕磕絆絆道:“此究竟在過分……我實在……”
時候已到。手起,刀落,濺起一片嫣紅。
“凰國既不與外界來往,又是何人將我們帶來此處?為何將我們帶來此處?”容子奕問。
於浩然紅了臉垂下眼眸,答:“那夜殿下召我前去,還隔著簾又考了我一題,方纔,方纔……”他偷眼看一眼容子奕,抬高聲音接著道:“可惜殿下蒙了我雙眼,未能有幸得見殿下的花容月貌,也不知下回何日有緣可再見。”說著又一手扶腹,一手拭淚,全然一副委曲小媳婦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