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，再剪也冇法剪了，已經短到了一個程度。幸虧剛纔買的衣服都是褲子，冇有裙子，不然和這短髮另有些不搭襯。

“嫂子，我奶奶給小柱子買的。”池慕雲說。

路腐敗不說話，隻是望著她。

路腐敗跟冇聽到一樣，埋頭用飯。

正風行帶皺褶的牛仔褲。路腐敗兩條瘦瘦的長腿，穿起來很精力。這倒顯得短髮也冇那麼醜了。

她下了炕，趿拉著涼拖走出去，短褲下的長腿細白苗條。她把手掌遮在眼睛上，衝路腐敗揮手：“巷子，過來。”

宋景光叼著一根旱菸卷，提了提褲腰帶，對路腐敗笑道：“這孩子，見我咋不說話呢？”

到了鎮上，池慕雲先帶著小女孩去買內衣內褲。說是“鎮上”，實在也就是鄉村集市，冇法去挑遴選揀，全部鎮子像樣的內衣店就那麼一家。

池慕雲帶著路腐敗，穿過門前的一片田埂，去公路中間等車。

宋景光“嘿嘿”地笑了一聲：“不是一兜子錢吧？”

她的手纖長柔嫩，有淡淡的香味。

這男人她見過不止一次了。

池慕雲走在她前麵，兩條長腿在太陽下閃著白光。她邊走邊說：“我帶你去鎮上買東西，如果陌生人說要帶你去鎮上買好吃的，千萬不能跟著去，曉得嗎？”

那牆上掛著很多花花綠綠的少女文胸。路腐敗這個年紀實在還用不著文胸，但池慕雲感覺有需求買個小背心。

“文鬆返來的話，你們一塊過來。”池奶奶還是挺惦記外孫子的。

高中的時候，一個女同窗親了她的臉，她當時真的跳了起來。

出來以後路腐敗愣了一下，拉了拉池慕雲的衣服：“……雲。”

池慕雲掛了電話，看了一眼麵無神采的路腐敗。她歎口氣，還是蹲下來講道：“巷子，回家以後，如果媽媽擰你，你就打電話給我好不好？”

“真都雅。”池慕雲伸手摸了摸女孩毛躁的頭髮。

“會打電話嗎？”池慕雲拿脫手機，給她看通訊錄，“這是我的電話號碼。”

池奶奶從速叫住小柱子：“來，把這些都拿著。”說著把炕上的零食裝進了布袋裡，遞給了小柱子。

一盆雞肉被吃了個潔淨。吃完飯，表嫂就抓起炕上的笤帚，薅了一根笤帚毛剔牙，挪著屁股下炕穿鞋了：“回家了。”

“……再，見。”路腐敗舔舔嘴唇，說道。

還曉得害臊。太敬愛了，冷萌冷萌的。池慕雲咯咯地笑起來。

路表嫂低頭給小柱子狠狠地餵了一口肉：“虛胖唄。”她說著瞥了一眼路腐敗，“腐敗那體格子，才叫健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