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趴在樹根旁,懷裡抱著血珊瑚柺杖,嘴角還沾著酸梅糖渣,中間散落著十幾個空陶罐——明顯昨夜把存貨的腐乳全用完了。
"但能夠隨便塗腐乳。"
"糖糖!我來救你了!"
"醜醜是大好人!糖糖說隻要我能給它打扮!"
守在門口的弟子剛要嗬叱,俄然被甚麼東西嗆得連連後退——是魔嬰撒出的"異化臭彈":
"醜醜,東牆有動靜。"
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,像隻氣鼓鼓的小肉球在跳腳。
"警報!有刺客!"
秦月踢了踢柺杖,杖頭的珊瑚骷髏俄然吐出顆糖,糖紙上寫著"不給"。
魔嬰眼睛一亮,抓起糖就往嘴裡塞,卻冇重視到糖紙上的血紋——那是血魔杖特有的腐蝕術標記。
花天虎抱著蟲蛀的飯碗路過,瞥見魔嬰手裡的木杖,立即回身就跑。
柳亭亭歎了口氣,從袖口取出塊潔淨的酸梅糖:"魔嬰,你看這是甚麼?隻要你..."
有些封印,向來不是靠符文和咒語,而是靠一顆情願陪他混鬨的、包涵的心。
追至後殿時,他俄然鑽進一口燒燬的銅鐘,任我們如何敲都不出來。
魔嬰慎重地點頭,俄然舉起木杖指向天空。
"糟了!"
俄然,柺杖頂端的珊瑚骷髏收回"哢啦"輕響,竟從嘴裡吐出顆糖。
明顯是今早被魔嬰堵在廁所門口潑的。
她翻開木箱,內裡是根雕鏤著骷髏頭的木杖,杖身纏著酸梅糖紙,頂端還嵌著塊腐乳形狀的瑪瑙。
柳亭亭捂住嘴,肩膀狠惡顫抖——明顯在憋笑。
"要充公嗎?"
隻見杖頭閃過一道綠光,竟從雲端滴下幾滴腐乳——他勝利用新魔杖呼喚了"腐乳雨"。
"等等,"
秦月的傳音符俄然響起。
遠處傳來苗天吉的怒罵,明顯又踩中了新圈套。
他左臉腫得像發酵的麪糰,右鼻孔塞著棉花,走路時左腳還時不時打滑,明顯是中了魔嬰新設的"青苔拌鬆脂"圈套。
我看清他手裡的東西,差點笑出聲——這小子竟然想靠鬆脂爬牆?
柳亭亭端著茶走來,袖口還沾著半塊冇摳潔淨的臭豆腐——
天亮時分,我們在神廟後的桃樹下找到魔嬰。
"這是...血魔杖的力量?"柳亭亭皺眉,"但為甚麼是通過假柺杖策動?"
我透過通風口望去,隻見他懷裡抱著的底子不是血魔杖,而是劉峰主那根血珊瑚柺杖,杖頭的酸梅糖骷髏還歪著,看起來風趣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