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歎了口氣,看著滿地狼籍想起昨夜瞥見的場景:
魔嬰聞聲睜眼,眼睛刹時亮起來,像瞥見奶嘴的嬰兒般撲疇昔。
但這並冇讓他泄氣,隻見他摸出個小陶罐,往手上抹了層黏糊糊的東西——竟是用臭豆腐調的漿糊!
"糟了!"
"去把魔嬰的陶罐全扔了!這小子今早往我漱口水缸裡倒了腐乳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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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喂!"
"醜醜是大好人!糖糖說隻要我能給它打扮!"
話音未落,花天虎捂著屁股從拐角衝出,手裡的飯碗"咣噹"摔在地上,內裡的小米粥濺出幾隻潮蟲。
我看清他手裡的東西,差點笑出聲——這小子竟然想靠鬆脂爬牆?
或許,這就是萬妖穀的平常吧。當上古魔器化作孩童手中的玩具,當驅邪符咒不敵一塊腐乳,我們終究明白:
柳亭亭端著茶走來,袖口還沾著半塊冇摳潔淨的臭豆腐——
畢竟,在這個連拆台都帶著甜膩酸臭味的處所,誰又能真的生起氣來呢?
我們還冇反應過來,魔嬰已經像隻小壁虎般爬上牆頭,大氅下掉出個布袋,內裡滾出十幾顆酸梅糖——
神風堂密室裡,魔嬰舉著偷來的"魔杖"對勁洋洋。
追至後殿時,他俄然鑽進一口燒燬的銅鐘,任我們如何敲都不出來。
巳時三刻,萬妖穀神廟飄來陣陣奇特的香氣。
我苗阿傑扮成醜醜女人,正蹲在膳堂門口啃蘿蔔,看著苗天吉一瘸一拐地走來——
遠處傳來苗天吉的怒罵,明顯又踩中了新圈套。
他趁機翻身爬起,邊跑邊往身後撒癢癢粉:"抓不到我!抓不到我!"
"這是...血魔杖的力量?"柳亭亭皺眉,"但為甚麼是通過假柺杖策動?"
我忍住笑,"不過每天隻能用三次,每次用完要本身打掃。"
"糖糖...你的骷髏頭有冇有被他們擦潔淨...是不是又沾了灰..."
"糖糖!我來救你了!"
柳亭亭歎了口氣,秦月已經開端計算三次施法的安然時段。
"這也行?"
他正趴在樹根旁,懷裡抱著血珊瑚柺杖,嘴角還沾著酸梅糖渣,中間散落著十幾個空陶罐——明顯昨夜把存貨的腐乳全用完了。
而我望著魔嬰追下落葉揮動木杖的背影,俄然感覺萬妖穀的淩晨彷彿冇那麼酸臭了——
我俄然想起古籍裡的記錄:"魔器認主,唯心所現。"
話音未落,魔嬰俄然蹦起來,手裡的柺杖竟開端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