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時候,真金白銀比甚麼都管用。並且村民們還冇這麼見過給錢這麼利落的人,本來某些猶躊躇豫、不想在盛暑出海的懶漢見狀,也不由麵前一亮,顛顛兒跟著人流排起了隊。
雁遊早推測這村莊會有古怪,但冇想到會是在這一關上僵住。莫非說,三羊村不但處所大,連經濟也比彆的村莊好,瞧不上那一塊錢的工分?
雁遊接過擴音器,卻冇有發言,而是先向村長說道:“我不曉得各位同道的名字,等下登記起來未免遲誤時候。村長,你手頭必定有全村的花名冊吧?能不能借我用用?”
他曾想竄改戰略,派小我去通風報信。但同業的這批人滿是他為了裝模作樣找來充數的,冇有半個親信,乃至連本相都冇有奉告他們,隻含混說要幫朋友找小我。並且就算真派出了人,也過分招眼。一旦最後查不出成果,以雁遊的聰明,想都不消想就曉得是他弄的鬼。
姓秦的將人引到這裡,隻是想絆住本身麼?應當不但如此,不然,他也不會同意派人去處慕容灰傳訊。那,莫非他在這裡留了背工?更甚一步,或許這裡就是窩藏兼行動點?
名冊到手,雁遊愈發對勁。簡樸地將藉口反覆了一遍,又說道:“等事情正式展開後,需求大師自備船隻,隨叫隨到,不能再接其他活計。有做獲得的,請過來列隊署名拿定金。”
說罷,他將一疊印著拖遝機的淡紅鈔票撂到劃痕斑斑的木桌上,表示開端。
如果換了淺顯門生,絕對受不了村長這類脾氣,但雁遊毫不在乎。確認他和秦徒弟之間並不瞭解,感到些許心安,同時悄悄想到:如果秦某的朋友另有彆人,他必定會藉機與之搭線。不如把此人也帶在身邊,就近監督。
但還冇等他們開口,便聽村長喝道:“彆礙手礙腳地攔路,該乾嗎乾嗎去!少財迷心竅,謹慎撿了芝麻丟了西瓜。”
“我……畢竟這事兒乾係嚴峻,之前我不敢亂講。但方纔沿路揣摩著,我們先去的兩家不都是小村落麼,說句糙話,哪家的公貓和彆家的母貓滾到了一起,用不了半天保準村頭到村尾都曉得。如果有人想做點兒甚麼,必然得找個稍大一些、起碼不會泄漏動靜的處所。這麼一樣,我就感覺,人丁多、占地廣的三羊村懷疑最大。”
想了一想,他剛要說話,秦徒弟又催促道:“現在都快四點了,頂多再跑兩個村莊就到傍晚了。雖說一時候天還不會黑,但行事還是越來越不便利。不如就先去三羊村看看,如果冇有,再改去彆處也遲誤不了多長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