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些都是鬚生們的事兒,重生隻能先打打動手,從旁觀賞。就連雁遊,也隻是拿了小刷子,在中間幫師兄們清理殘磚碎瓦上的土屑泥汙。這是英老特地交代過的,不要給他特彆報酬,以免磨練不成,反而橫生驕慢之心。
屠誌揉了揉麪孔,說道:“此次解纜,籌辦帶幾個有經曆的鬚生去幫手兼學習。本來上週都告訴到位了,成果明天早上,足足四個門生俄然請了病假,說冇法同業。我一時焦急打電話到校醫那兒去查問,才曉得他們是真的病了。唉,如何會有這麼巧的事?”
聽了這話,衛長華推了推眼鏡,笑得苦澀:“雁師弟,你是重生,不曉得我的景象……這麼說吧,如果我有你一半的靈氣,教員也不會整天被我氣得吹鬍子瞪眼了。”
衛長華苦笑道:“單是熟諳紋樣有甚麼用?考古要學的東西太多,偏攻一門成不了氣候。唉,或許是時候在其他方麵更加勤奮了,也免得我爸一見麵就責備我。”
出人料想的是,第一節課並非課程表上安排的內容,而是由英老親身下台,致辭歡迎重生,又深切淺出地給大師申明考古學存在的意義與首要性。並奉告門生們,接下來四年、乃至將來有能夠持續學習的研討生生涯中,會學到哪些方麵的知識。
雁遊忍笑點了點頭。孟昊側目而視,彷彿欲言又止。
農家不比都會,各種植物蟲豸各處都是。哪怕仆人防護得再好,家裡也斷不了蜈蚣老鼠。加上現在還是夏天,有蛇竄進院子來也是平常。
正思考間,忽聽屠誌問道:“雁遊,你感覺如何?”
“冇題目。”雁遊心道,看不出孟昊表麵冷冷的,實際還很有愛心。“明天中午我提早下山,做個醉魚麪條。”
悻悻揮了揮手,屠誌說出讓雁遊答覆的企圖:“同窗們,看到冇有,田野功課所用到的知識是方方麵麵的。特彆不能貧乏的是細心。不但要詳確察看,更要用心去想,察看到的各種細節代表了甚麼?把它們綜合起來,再加以實地墈察,就能得出我們功課的目標之一:我們發明的東西源自何時,成於何因,屬於何人。”
說著,屠誌倉促排闥走了出去。見狀,雁遊隻得另找衛長華,扣問出行的重視事項和必須物品。
走過亂石野草的山道,即將入林之前,三人都打起了精力,四下留意,又相互叮嚀必然不能走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