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掘事情持續了十幾天，連續把墓道、冥室等清理出來。這座古墓還冇盜墓賊幫襯過，以是翻開主穴時又頗費了些工夫。

擺佈張望一陣，恰好此次冇有選修風俗的門生隨行。屠誌剛要讓衛長華拍照沖刷，再同其他照片一起寄回黌舍、請係裡教員幫手參謀時，俄然想到雁遊，便順口問了一聲：“小雁，你熟諳它嗎？”

接通電話，他還冇來得及說話，英老先笑了起來：“小屠，你是不是傳聞我要去廣州插手一個學術交換集會，纔打電話過來送行？動靜蠻通達的嘛。”

屠誌本來正站在墓道上麵發楞，聞言不由一愣，剛要說話，中間衛長華抱著相機鑽出了地洞，一臉惴惴：“教員，剛纔我不謹慎將相機帶子勾到件小安排，帶得它滾了下來，幸虧冇有摔壞……但我不記得它擺放的角度了，並且阿誰處所還冇有拍照……”

那是一尊高髻廣額，耳垂及肩，紅帔綠裳，手持陰陽魚鏡，端座蓮台的女子雕像。麵龐非常慈愛，眼眸下垂，像正和順悲憫地諦視著大家間的統統磨難。

雁遊所說的這些看似有點牽強，實際倒是有按照的：前幾天他暗裡找徐大財探聽鐘家的事兒，偶然中談起了幻門的來源。徐大財非常高傲地奉告他，把戲這門源遠流長，源起於白蓮教，最早能夠追溯到北宋。開初把戲為教中聖女專習，製造撒豆成兵、天兵天將等各種神通。

“……啊？”

“無聲？”屠誌聽錯了，迷惑地問道。

屠誌從洋鐵桶裡潑水洗了洗手上的灰土，說道：“這類環境我從冇碰到過，一時還真說不好。如果墓主是當代人，或答應以推斷他是個像王莽一樣的狂熱複古分子。但是那是在當代啊，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墓穴皆有規製，稍有超越，哪怕一品大員也是個死字。不管是貴爵還是淺顯百姓，都不成無能這類禍及百口的事兒。”

雁遊倒冇那麼多顧忌。脾氣更壞的英老他都能相處和諧，還搞不定隻是愛乍呼的屠誌？當下便問道：“屠教員，你感覺墓主會是甚麼身份？”

當然，記錄中的這一段，被執筆者以為是那位老友對劉老爺心胸嫉恨而編造出來的流言。劉老爺和漢室冇有任何乾係，是位清明淨白的大善人，可惜天公不作美，劉老爺前去甘省途中遭受流匪，不幸身亡。屍首被送回後，子孫們遵循他生前遺言，將他葬在了之前就籌辦好的某處荒山墓穴裡。大抵是少了主心骨的原因，幾年以後劉家敏捷式微。再今後幾代，垂垂的便無記錄，明顯是貧困得誌，付不起先生的潤筆之資，顧不上修祖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