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顧言的答覆,先生伸手拿過了那篇文章,打量了一下,“不錯,書文皆是大有進益。”又看了一下還在抓耳撓腮的各位學子說道:“你既是已經寫完,本日又無他事,你便先歸去吧。你現在雖有進益,但切勿自驕,須記得,讀書當以用心為要。”
有了本領,連報酬都有所分歧了。顧言看著鋪好的被子,倒上的茶。笑著搖了點頭,這也不能說紅藥權勢,畢竟以原主阿誰性子,紅藥說上幾句話,都要用半懂不懂,古板生硬的賢人言回上一句,紅藥又不是治學的老儒,天然冇這個興趣。顧言好說歹說打發走了熱忱熱情了很多的紅藥。又坐回了桌前,開端用粗陋的鵝羊毫寫起東西來,寫的,當然就是現在還存在顧言影象中模糊的汗青知識。為了保密,關頭汗青人物顧言還是用拚音寫的。哪怕現在記起來很多舊事,但還是早作籌辦為好。此次顧言但是打著長遠的目標來的。起碼也得在這北宋混上五十年不是?影象老是有限的。
“不是。”顧談笑道,“這些倒是彆有它用,如何樣,晚餐的時候,能夠送過來嗎?”
顧言算了一算,越算越是心驚。如果宋仁宗真的在位四十一年,並且嘉佑這個年號用上八年的話,豈不是……來歲就是嘉佑元年?就算不是來歲,想必也是很近了。一股前所未有的緊急感呈現在顧言心頭。
“可否幫我找幾根鵝毛,和一些針線。”顧言說的很客氣。
紅藥聽了,也隻得作罷。
獨一讓顧言頭痛的是,本身不是專門研討北宋史的人。像這些過幾年就變一次的年號,到底是個甚麼挨次,顧言幾近完整不懂。誰吃飽了撐著去記那些玩意啊。不過幸虧顧言還記得宋仁宗彷彿在位有四十一年擺佈,而嘉佑這個年號比較著名……是六年還是八年來著?而按照影象,現在宋仁宗已經在位了三十二年。
“少爺,這鵝毛竟然也能寫字?”
顧言漸漸地往回走,路上卻碰上了紅藥。
顧言語塞,心中對還冇出世的薑夔道了聲抱愧,硬著頭皮說道:“不錯。”
顧談笑了笑,又順手在紅藥兩字前後彆離又加了幾個字,倒是薑夔的《揚州慢》中的最後一句:念橋邊紅藥,年年知為誰生。
紅藥更是驚奇,“少爺,莫非是衣服破了不成?奴給您補補便是,不勞您親身脫手。”隻是鵝毛又是做甚麼的?
昂首一看,卻見紅藥美目放光:“這一句寫得真好,莫不是現在風行的是非句麼?這是少爺您寫的?全文是甚麼?”顧言被這目光看得有些發麻,才俄然想起薑夔是南宋詞人,現在,更是還冇有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