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固哈哈笑了兩聲,卻冇再說話。
看來是不在這裡了。顧言正籌辦歸去,卻聽到一個熟諳的聲音:“遇之是在找我嗎?”
顧言又說道:“這事一出來,彆人看著我說的話後果結果具有,而他隻是一味唾罵,心中作何感觸?如果曉得我去史館送文詔卻又其事,且我在史館中雖已經發明端倪,卻始終並未流露他的姓名又作何感觸?縱有人感覺他憤恚過分,有違常理,卻也不免要想想,我不管是科舉的出身也好、文名也好、出息也好,樣樣都不輸於他,又是為何要去害他?即使是害他,又何必做出如許冒險的行動?”
“遇之找我甚麼事?”許固拍鼓掌,笑道。
顧言微微一笑:“冇甚麼事情。”他走進了閣房,籌算換一件外袍,誰料青芷竟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進了閣房。
“是麼?”顧言似笑非笑,“看來是我見地陋劣,還覺得這是販子小兒的打趣打鬨呢。”
許固將這句話細細揣摩了一番,倒是感覺說得非常貼切,不由點頭:“這話說得非常。”而後話音一轉,有些憂心的說道:“那姓王的恐怕氣得短長,他那般活力,如果有人思疑將如何?”
顧言有些無法,“我這外套上沾了墨,想要換一件。”顧言常日裡穿衣綰髮沐浴這些事情滿是本身脫手,從不假手彆人,這言下之意已經非常較著,是說讓青芷避諱一下。
顧言轉頭一望,冇看到人。又聽到笑聲,才發覺許固的地點。
許固忙笑道:“並非如此,隻是我想起你當初救濟我那事……我麵貌給毀得差未幾了,看上去該當像個歹人,你卻將我扶入車中……我感覺有些驚奇罷了。”
顧言換好了衣服,隨口問道:“文堅兄在這裡嗎?”
聽這顧言說了這一大堆,顧言的心機與手腕讓許固這類見過很多風雨的人也有所震驚,這份震驚也就表示在了臉上。
許固摸了摸鼻子,義正言辭的開口:“實在遇之你有所不知,在竹尖上把握均衡,是練習用巧勁的一個法門。”
“遇之想必必定冇有玩過這些。”兩人一邊往書房走,許固笑道:“實在挺風趣的。”
見顧言發明瞭他,許固又是大笑一聲,那竹子的尖端本就較下端更纖細,輕易曲折,許固鬆開一隻手,滿身重量壓在竹子上,那竹子尖端便彎的很低了。顧言在一旁看著,倒是狐疑這竹子要折斷,但是這竹子冇有折斷,反倒是許固,藉著這下彎之力,攀到了另一顆竹子中部,竟是刷刷的滑了下來,穩穩鐺鐺的落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