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去寒舍。”見他無恙，夏夷則回身就走，“從長計議。”

夏夷則道：“那麼，這草又是從何而來？”

樂、聞二人對望一眼，領著群妖跟在前麵。當時夜深，少有行人，曲盤曲折走了一程，到了一條僻巷，絕頂的寓所沉暗無光。

“此乃把戲迷障，隻能反對一時。”夏夷則心神未穩，強行催動靈力，隻覺胸臆如蘊烈火，強行嚥下一口血氣，“時候未幾了，走！”

夏夷則麵色冷肅：“凡事預則立，不預則廢。”

“哎。”樂無異忍不住道，“楨姬女人有點兒不妙。”

見他不肯承認，樂無異不免在旁“哼”了一聲。

“小爺我能屈能伸，豪傑不吃麪前虧——哎喲！這魚婦，是江陵奧妙觀觀主靈虛真人賣來的，來時就已經被剖了內丹。小爺哪知它內丹去哪兒了？！”

素商想到方纔他發瘋景象，眼中暗含防備。

三人正要分開，卻見先前那被夏夷則挽救的鮫人少女，從圓台火線探出頭來，道：“恩公，我mm還在火線籠中，求三位援救！”

素、白二女望著群妖，麵有懼色，縮成一團。夏夷則上前一步，道：“其間不成久留，速速分開。”

夏夷則看看樂無異，看看聞人羽，三人都是普通神情，同時點了點頭，快步衝到前麵。樂無異拎著金磚，金磚還在大喊小叫。

“那如何行？”鮫人少女嗓音顫栗，“白露mm，我們一同流浪，也當一同分開……”說著眼眶潮潤，淚水湧出，落地時叮噹作響，化為潔白明珠。

樂無異用力——

“各位恩公，”白露抽抽泣噎，“若能救回我娘，我……我結草銜環，也要酬謝各位。”

“公然如此。”夏夷則話語淡然，聞人羽卻瞥見，他袖底雙手微微顫抖。

夏夷則沉吟半晌，對眾妖說道：“素商女人，你與白露、楨姬在此稍候，其他眾妖請你們聊為照顧。鄙人這便與聞人女人、吳公子……”說著眼神一閃，似突然有些難堪，看向樂無異。

夏夷則冷哼一聲，眼中升起一股冷然怒意。

聞人羽說道：“方纔夏公子救你時，受銷魂草所迷，並非出於賦性。二位大可不必遊移，海市唯利是圖，不成逗留。”目光轉動，看向楨姬，魚婦神情恍忽，兩眼發直，彷彿成了泥塑木偶，隻要空殼，全無靈性。

“嗷——”金磚渾身顫抖，快言快語，“靈虛每年賣給我們的妖奴不下三四百，此中七成都冇了內丹。若細細究查，八成是已經進了他自個兒的肚皮！彆的小爺甚麼都不曉得——嗷……”眼睛一翻，暈了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