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佈設這麼多禁製？”樂無異咳嗽一聲，“未免小題大做。”

樂無異將金磚丟到地上，用力踩金磚的老鼠尾巴：“說，楨姬的內丹哪兒去了？她是誰送來的！”

金磚道：“這草極其可貴，博賣行也隻得一株，小爺偶爾聽公西先生說，這彷彿是個甚麼‘流月城’的東西，再多，小爺也不能曉得了。”

聞人羽忽道：“另有一事，此銷魂草是何出處，為何有煽動心境、耗費七情之效？”

素商想到方纔他發瘋景象，眼中暗含防備。

白露道：“三位恩典，白露冇齒難忘，但請三位帶上這個……”一抬手，手心上放著一隻精美耳墜，托在手心，明光四射，“這一枚‘甘露璫’是孃親給我的，一向藏在耳中，未曾被人搜去。它能祛邪護身，之前我靠著它，纔沒叫銷魂草害了。”

“公然如此。”夏夷則話語淡然，聞人羽卻瞥見，他袖底雙手微微顫抖。

那鮫人少女正在冒死敲打一個囚籠，籠中一個少女，不知是何妖物，麵貌柔滑，眼中含愁，說道：“素商姐姐，你快走吧，不消管我了。”

夏夷則沉默不語，一雙眼眸清澈冰澈，湛若秋水，模糊熟稔。樂無異“啊”了一聲，恍然大悟：“你！是你！福臨居的——你和我一起洗過盤子！”

樂無異腳用力一撚——

夏夷則麵色冷肅：“凡事預則立，不預則廢。”

“自是不妙。”夏夷則眉頭緊皺，“她失了內丹。”

樂無異用力——

“先去寒舍。”見他無恙，夏夷則回身就走，“從長計議。”

“此乃把戲迷障，隻能反對一時。”夏夷則心神未穩，強行催動靈力，隻覺胸臆如蘊烈火，強行嚥下一口血氣，“時候未幾了，走！”

夏夷則輕咳一聲，掉過甚去，向眾妖道：“鄙人這便與聞人女人、樂兄同去奧妙觀。我三人返來之前，不管產生何事，你們不成踏出門去。”

到了寓所，夏夷則排闥進入，點亮油燈。比及世人入內，忽又揮劍施法，按四周八方佈下禁製，未幾時，寓所的四周呈現流水似的微光，乍看渾不起眼，樂無異和聞人羽卻曉得短長——這一片水光儲藏奇寒，天下間能破此禁製的人物怕也未幾。

“那如何行？”鮫人少女嗓音顫栗，“白露mm，我們一同流浪，也當一同分開……”說著眼眶潮潤，淚水湧出，落地時叮噹作響，化為潔白明珠。

樂無異看看白露，倒是個平常女子，不像妖怪，但畢竟不好直接問人家“喂，你是不是妖怪”，心中一動，腳下一蹍，道：“她的來源，你曉得嗎？”金磚“嗷”的一聲醒來，道：“這小丫頭但是橫公魚，橫公魚豈是等閒之物，小爺哪能曉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