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寨主,那是冇影的事。”
“天下就是個屠宰場,到處都是蠢豬,笨到屠刀落下來一點反應也冇有。”
“劉掌櫃、劉賬房,這個天下上最不缺的就是楚人貽笑,你們總覺得能瞞天過海,滿身統統毛孔都巴望人不知鬼不覺。”
“啊……割耳,這這這這……撲通”,兩人齊齊跪下。
陳柏寒奉告劉天維,新寨主是狠戾,但對金財帛物視若無睹,還是不要招惹新寨主為好。
這臉皮厚得連鞋底都減色幾分!
不怪人家叫他蠢豬,搶先答覆的劉延傑竟然冇有發覺到那抹戲謔裡埋冇的煞氣,他還覺得人家寨主大老遠跑來是和他拉家常呢!
不管是狗熊還是豪傑,都在眾目睽睽之下,就像看戲耍猴一樣。
這一刻,兩人眼神要多龐大有龐大,能夠說表情糟糕到無以複加的境地。
劉天維哭天抹淚,一副被人逼迫承認是姦夫的悲天憫人神采。
好一副俯仰六合間浩然無所愧的噁心人模樣!
晏惜寒神采微變,眉毛微翹,左手摸進衣兜,取出陳柏寒死之前夾在盜窟賬薄中的那兩張紙片,抖了抖,然後冰錐般的眼神射向兩人,劉延傑與劉天維不由得渾身一顫,雙雙打了一個寒噤。
話音一落,雷金克與歐陽驚雷兩人一步跨前,行動整齊利落,到了兩人身邊,手一抖,利刃在手,高高舉起,森然然就要動手。
此時,筆挺的鼻梁閃現出晏惜寒的倔強脾氣,兩顆黑瞳像錐子,銳刺刺的,怕是要見血。
劉延傑恭恭敬敬地給晏惜寒見禮,一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業精於勤的好掌櫃模樣。
晏惜寒眼睛盯著劉延傑,抬手指指本身的麵龐。
當然,陳柏寒冇有奉告劉天維,他已經出售了孔二公子和七個掌櫃的,更冇流露新寨主已經找好了七家店鋪新的掌櫃的。
卻炸得劉延傑大嘴無聲地蠕了蠕,喉結高低轉動轉動,驚駭得活像頭反芻乳牛,突感腳底發涼,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受直衝心頭。
晏惜寒手一揮,雷金克與歐陽驚雷兩人手中明晃晃的利刃,嘎吱一聲,停在半空中。
轟然一聲,這兩個字從晏惜寒的嘴裡爆出。
“寨主,小老兒冇有貪墨,也冇有藏匿,請寨主明察。”
都冇等晏惜寒講完,劉天維就立馬開端了辯駁。
可題目是……你是硬漢嗎?
現在,兩人是一損俱損,一榮俱榮,一同進退。
“我曉得你們兩人如何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