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齊燁心底清楚,他固然是監軍長史,掌管這輜重營大大小小的事情,可如果這輜重營真鬨出甚麼事情了,不管對錯,他這個監軍長史都是要擔任務的。
輜重營。
隻見馬鞭精準無誤地打在監軍腳下,輜重營的地盤夯實,卻愣是被張彥瑾一馬鞭下去打出了深深的印子。
監軍們在營帳外群情了一會兒,終究忍不住還是去找周齊燁彙報這件事了。
張彥瑾接過家仆遞過來的馬蹄鐵,在周齊燁麵前晃了晃道:“這是馬蹄鐵,是釘在馬掌上的,我身後這幾匹馬已經釘上了馬蹄鐵,我此番來,便是想要構造兵士們煉製馬蹄鐵,給虎帳當中的戰馬都釘上馬蹄鐵。”
周齊燁淡淡道:“本長史不過是為了輜重營安然,例行過問罷了,如何張錄事這是不籌算向本長史彙報了?”
周齊燁臉上擠出一絲淡淡的哂笑道:“張錄事,你說你要給戰馬的馬蹄上釘馬蹄鐵,你傷害軍馬本長史攔住你,你竟然還抬出陛下來壓本長長史,你覺得輜重營是甚麼處所?”
崗哨看到張彥瑾帶著陌生人,還拉著兩個裝的不曉得是甚麼東西的大箱子來到輜重營外, 趕緊搖旗號令, 表示張彥瑾止步, 不遠處遊走的標兵們,也快速奔馳過來,將張彥瑾攔住了。
周齊燁掃了張彥瑾一眼,見實在是攔不住了,便不冷不熱道:“既然張錄事不聽本長史的勸說,執意如此,那本長史自會將輜重營中產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告給陛下。”
張彥瑾翻身上馬,瞟了一眼架起的圍欄反問道:“長史大人, 這是何意啊?”
“我還是第一次傳聞這東西…… 我咋感受這是異想天開呢?”
周齊燁身邊的監軍瞪著張彥瑾道:“張錄事, 你覺得虎帳是甚麼處所?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現在竟然還帶家仆和馬匹過來, 你覺得這裡是你家?”
“你大可將我的行動上奏給陛下啊。”張彥瑾的耐煩完整耗損殆儘。
馬蹄鐵的事情本來就是要奉告皇上的,張彥瑾底子不在乎周齊燁彙報不彙報,帶著他身後的家仆們就往他所住的營帳中走了疇昔,竟然呼啦啦占了一個營帳。
周齊燁一口悶氣堵在胸口,這麼多年誰敢在他周齊燁麵前如此猖獗?可他轉念一想,那天在大街上,張彥瑾說打不是還把他那如同天之寵兒普通的弟弟給打了?